澤沐然随意一靠,聽着門外吵吵嚷嚷變了風向,悠然自後偷看澤沐然,墨軒逍遙叫她回裡屋去,悠然一臉委屈。
澤沐然偷偷背着墨軒逍遙勾了勾手指,叫她過去,悠然便嘿嘿一笑,沖墨軒逍遙吐了吐舌頭,繞過人便跑了過去。
剛一過去,悠然也是蹙眉:
“二爹,你身上都是别人的味道,這胭脂味不好聞。”
澤沐然立刻放開嗅覺聞了聞身上,一股子濃重的胭脂味撲面而來,惹得他也是一臉嫌棄,隻覺得熏得要死,當即起身氣道:
“當真惡心,氣煞我也,逍遙……”
話才說了一半,悠然與墨軒逍遙齊齊看着他按着那原本應該有納戒在的指根,似乎呆住了。
緊接着澤沐然便猶如霜打了的茄子那般蔫巴巴的又坐了回去,目光呆滞,好似大受打擊一般。
悠然還是第一次見澤沐然這般,也覺得好玩,偷笑一聲,湊上去:
“二爹,我不嫌棄你!”
說罷就要湊的近些,澤沐然擡手按住她的腦袋,不讓她湊過來,蔫巴巴道:
“你不嫌棄,我嫌棄。這麼重的胭脂味,沒有我那熏香,怕是根本洗不幹淨。”
說到這裡,澤沐然突然眼前一亮,想起了什麼似的看向墨軒逍遙。以視線找了一圈沒有,于是又看向悠然,頓時面露喜色,擡手便摘了其腰間的香囊道:
“我都忘了你身上還有這個。”
悠然一臉嫌棄,倒不是嫌棄胭脂味,她其實沒聞到太重的胭脂味,澤沐然身上其實隻有很淡的那麼一點點,她是嫌棄那香囊:
“二爹,你該不會要拿這東西泡藥浴吧。”
澤沐然露出一抹牽強的微笑:
“我還有的選嗎?”
悠然不知為何龇牙咧嘴的直蹦哒,一溜煙的跑開,墨軒逍遙上前捏住那藥囊開口道:
“這不是能泡藥浴的東西,我這有香胰子,你用用看。”
澤沐然不給,與墨軒逍遙較着勁,悠然在一旁幫腔:
“诶呀,爹,你就叫他用嘛。”
墨軒逍遙聞言也是擡手拍了悠然腦袋一巴掌:
“就你壞心眼多。”
悠然捂着頭,淚眼汪汪:
“他總欺負你,我這不是幫你出氣嘛。”
澤沐然一臉不解,墨軒逍遙解釋道:
“用這個泡了,身上會又癢又痛,她早先便中過一次招,故意憋着壞不告訴你。”
澤沐然偏過頭,看向躲在墨軒逍遙身後的悠然,悠然嘿嘿沖着他傻笑。
澤沐然松了香囊,他不好說悠然是亂加了東西,如果是原本的安神香囊不會有那效用。而且就算有,這對他來講沒有影響,但還是彎着身子捂着臉,歎息一聲:
“我本以為那些無關緊要的丢了就丢了,想不到居然會這般不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