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四人之中隻有他是寒性心法,不可能學的到墨軒家的獨門心法,因此并未在此處發難。
淩霜想了想,突然弱弱道:
“若是,若是今日不讓我見他們,我就……我就不練了!”
這似乎是他來此唯一一次與這老者對着幹,他不得不對着幹,萬一一切都是他的猜測,而師兄師姐還好好活着,他不去救人,獨自出逃,大明境宗極有可能會拿他們洩憤,還是保險起見的好。
那老者當即怒喝:
“好啊!我今日就叫你知道,什麼叫敬酒不吃吃罰酒!來人!”
牢房的大門被大開,淩霜微微俯身,趁那老者回頭看向身後慌忙弟子進入的兩名之時,猛然發難。
一道冷冽寒光夾雜着幽蘭發綠的冷火,自下而上直奔那老者太陽穴。
誰都沒有反應過來,那速度太快了。
冷火猶如濤濤江水一般瞬間舔舐了這根本算不上大的空間,刹那之間四人全被冷火吞噬在内。
淩霜以極快的速度借着冷火的掩飾沖出房門,他隻聽見裡面弟子啊啊的慘叫,但卻絲毫沒有手軟。
淩霜擡手召出頭皮之下隐藏的五枚靈珠,血水溢出,他卻顧不得強制撕裂皮肉的疼痛,隻是狠狠丢入那烈烈燃燒的冷火中,關門,翻身,奔逃,一氣呵成。
隻聽一聲極大的爆炸聲,轟隆隆的連炸三響,那速度快的根本聽不出到底到底有幾顆是同時炸開,但威力,已經遠超淩霜想像。
整個建築都開始劇烈的搖晃,而正如他的猜想,這個建築是一座塔,自上而下有許多層。
他本還想着如何尋得出路才能出逃,就見其一圈牢房都有咚咚咚使勁敲打的聲音。
淩霜不知這一圈都是關押的什麼人,可若是都能放出來,定然能幫他擋一擋,又或是攪亂試聽。
這樣想着,他便又召了四顆靈珠備用,手中凝結了幾片冰刃,灌注靈力朝着其門闆揮去。
果不其然,毫無效果,這不是他的修為以蠻力破的開的,否則那老東西也不會整日那麼放心的不做約束将他關押在此。
淩霜想了想,整個塔中已經起了騷亂,最下層已經有弟子叫喊的聲音朝着上面來。
不能等了,暫且說那老東西有沒有被五顆靈珠炸死,再這樣下去他怕是要與大明境宗的弟子混戰,他一共就煉化了二十枚靈珠,如今隻剩下十五枚,要他在這樣的地方直接沖出,他心裡沒底。
他所在的牢房煙霧冰氣缭繞,冷火還在烈烈的燒,淩霜心中稍微安了一點,随後他便見一道不屬于塔中應有的白光自那邊縷縷照下。
淩霜沒信心破除塔中的陣法,如若破除,他必須用上所有的靈珠,但他可以定點爆破。
整個塔身已經因為那巨大的破洞失衡,兩側的牢房也已經砸塌,這比他想象中的威力還要大上不少,隻要他在周遭在炸幾個洞,又或是讓整個塔在劇烈振動一次,說不定就能讓整個塔從中斷裂。
淩霜頓時環顧四周,仔細觀察周遭塔身是否還有适合爆破的地方,他既想要破除那些牢門的禁制,放出裡面的人幫他攪局,又想破壞掉整座塔。
就在這麼猶豫之間,他那異火已經幾乎熄滅,而其中踉跄着走出一道及其消瘦的身形,是那老者。
他全身被燒的破破爛爛,難以修複,每走一步,血水便嘩啦啦的往地上淌,開口便是呃呃……
他滿臉是血,都能露出人的頭骨,眼睛也被燒的流血看不出原本那奸詐貪婪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