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自顧自的尋路,那人叽叽喳喳繞着他吵個不停,淩霜算是看出,這人認準了他那種凝結靈力炸彈的手段是什麼法器,因此對他還算客氣,有所提防。
當淩霜仔細研究着地貌,不斷閉目專注的拆解周遭陣法連渡三陣之時,那大叔終于發覺哪裡不對。
“你會破陣?”
淩霜掃了他一眼:
“陣?什麼陣?我不知道,我不會。”
那人立刻露出一副,裝,你接着裝的神情,擡手便運功将他吸了過去,提着他的衣領換了個方位:
“從這邊破,這地方連接着妖族地界,對人族來講是禁地,你一個妖怎麼連這都不知道。”
淩霜轉身就走,他聽澤沐然說過,但凡是人族的禁地,都不是人能在裡面輕易存活的,天險之下環境惡劣,危機四伏,根本沒有生路。
那人當真一個頭兩個大,要不是看不出來此人的路數,他早就動手搶了,哪裡還這般好聲好氣的商量。
仔細想想,那人突然露出一抹壞笑,他想到了一個一條船上綁螞蚱的好主意。
那人直接握着劍朝着淩霜身後的陣法狠狠一斬,一道巨浪橫掃而過,強烈的靈炸摧枯拉朽掃平大片森林。
淩霜頓時心中大駭,倒退數步,惡狠狠的瞪了身後之人一眼,毫不猶豫扭頭就跑。
陣中殺陣,一但觸發變為連環,此人這是要拖他下水。
緊接着,整片山林都像是活了過來一般,萬道紅光沖天,無數光斑自白晝上空閃爍。
那人也不急,悠哉悠哉的跟在淩霜的後面,也是啧啧稱奇:
“你這破陣的速度當真快,你有什麼秘訣?分享來聽聽?”
淩霜覺得他上次碰到這麼賤的人還是澤沐然,說不準大明境宗抓他進去,就是因為他這人嘴賤人也賤。
淩霜咬牙,專心破陣,他在心中想了想澤沐然,突然又覺得這人犯賤的水準其實并不高,心頭翻湧的怒火也極快的壓下。
淩霜快速的出了一個結論,誰都不可能賤的過澤沐然!換成澤沐然,他隻會将他直接往殺陣裡丢,順便嘲諷他破陣時間太長,在時不時出手搗個亂,耍他玩。
那大叔跟着跑了一會,很快不言了,他發覺眼前這小輩修為實則并不高,可防範心重的跟堆砌萬裡城牆似的。
那些殺陣他雖抵擋不了,但卻身法了得,似乎故意營造一種綽綽有餘的表象做戲給他看,竟是叫他一時半刻都沒能摸清他的水準。
論修為,此人修為太低,就是中下遊世家内門弟子的程度,但要論技藝,簡直難以想象他到底師承何人。可妖族,什麼時候這麼在乎技藝了?
當第二十二陣再起,淩霜終于是有些招架不住了,身後那人并未出手,他也對此報不上什麼希望,那人完全不會陣法,一路小心謹慎的踩着他的腳印躲陣,半點不敢馬虎。
淩霜不得不召出一枚靈珠,那人見此眼前一亮,随後就見其毫不猶豫的朝着他的所在之處丢來。
那人當即附身閃避,腳下不停,大罵一聲:
“你看着點丢!”
淩霜冷哼,一道巨大的爆炸聲響徹耳畔,整個陣法頓時被其爆炸的餘波震的破碎不堪。
淩霜也顧不得别的,這陣法和澤沐然的完全不同,明明法陣破碎,卻還能自行修複,因此他不得不問:
“還有多遠才能離開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