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稍稍壓制,那巨蜥便又是一口,澤沐然忍無可忍,扭轉身形,周身猛然燒起至陽真火,刹那間口吐雷息,一道光柱自澤沐然化形口中吐出,内蘊法則荒血,橫掃半片通天柱。
其中三十多棵天柱轟然倒塌,他便的以掙脫三分之一的金鎖,扭頭便是一口,狠狠咬在哪巨蜥頭骨之上
隻聽咯吱咯吱的骨頭被外力碾碎之音,那巨蜥垂死掙紮扭動身軀大甩鱗尾,攪的大明境宗無數樓閣崩塌盡碎。
澤沐然三口便将其巨蜥頭骨嚼爛吞下,此獸之肉堪稱大補,但他卻沒空細細消化,便自腹部受肉擠壓吐出那頭被他吞下的三分之二巨蜥頭顱。
一道道真火吐息自澤沐然口中噴出,又是幾十道通天龍紋柱被轟塌。
金鎖不穩,澤沐然就此接機突破,張開黑漆漆的大口,縱身咬像陣眼之中的大明境宗老祖。
突然天音流轉,桃花滿天,自空中出現四道金翅凰鳥的身影,周身乃三陽真火缭繞,身拖琉璃馬車,一道及重的威壓自上壓下,一把長劍自那琉璃車中飛出,直貫澤沐然那巨大化身的眉心:
“孽畜!還不快束手就擒!”
澤沐然被其長劍鎮的當場垂下頭去,空中祭鐘突然好似活了一般,咚咚咚敲個不停,澤沐然心魔亂竄,再這樣下去,一但心魔離體,哪怕隻有一個,若是不能迅速追回,那便是近乎于真身暴露一般的天災。
事已至此猶豫不得,若想治住所有心魔,隻有一招,将所有産生心魔的記憶強制抽出割裂離體。
沒了記憶,心魔自然無處容身,隻得被其強制分割。
不成氣候,便不成威脅,而日後,隻需一個個打開暫存的碎片,記憶也自然還能取回拼接,心魔也好壓制。
空中祭鐘還在敲,澤沐然迅速壓縮力量,強硬的撕碎靈魂硬塞入一個個以法則靈力真身氣息凝結的殼子之中。
天空頓時猶如下雨一般噼裡啪啦的掉落無數拳頭般大小的漆黑珠子。
少了一部分心魔,澤沐然自然不在束手束腳,當即飛身沖上,狠狠撞向祭鐘。
那琉璃宮老祖神色大變,不知為何那妖物突然好似有如神助,根本不受他的壓制,全然不是他所能制服的。
琉璃宮老祖當即以飛劍,通天塔,萬米畫卷,法器齊出。
大明境宗如今弟子長老跑的跑,死的死,大傷元氣,已經沒多少人還能為琉璃宮老祖助陣。
但就算如此,大明境宗老祖也不是吃素的,數道金鎖再度被催動,死死揪住那妖物的尾巴,将其按在祭鐘等法器範圍之下。
澤沐然不得不再度減輕負擔,将無關緊要的記憶繼續封存,可他很快發現,這辦法總歸不行,他必須摘掉更多的記憶才能徹底壓制心魔,再這樣下去,他的心魔會先破體而出,徹底不受他所控制。
管不了再多,澤沐然擡手凝聚一道護符,直指地面。
那護符頓時化作一道金光鑽入地下,隻見那壓井塔的井中居然别有一番天地,護符飛馳而下,直直鑽入一道身影體内。
澤沐然這才放心,自天柱破裂,壓井塔巨蜥的氣息鑽出地面,他便才感知到淩霜所在具體位置。
如今,便是他此刻在地面上真搞出什麼不可挽回的事來,淩霜,至少絕不會死。隻要給他時間吸收拿回那些記憶,一切終歸照舊。
為避免意外,澤沐然對自身下了幾道禁制,除非拿回相應記憶,否則不會輕易解開。
這倒能避免真身出世,免得在他丢失記憶後與赤夏等家的争鬥中陷入劣勢。
一切準備萬全,澤沐然全力抽出記憶封存,天空之上瘋狂掉落的黑色珠子猶如滂潑大雨,而那道漆黑的身形也在空中漸漸消散彙聚成一道人影。
銀發如雪,飄蕩如空,再度睜開眼,神情卻隻剩漠然。
澤沐然穩穩落地,全然不受半點鎮壓影響,有老祖催動金鎖纏繞其身,澤沐然翻到擡手将其金鎖擒住,擡頭看向空中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