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真的?”
江滿吟冷笑:
“是。”
澤沐然隻覺得不可思議,微微張唇舔了舔牙尖:
“我晚上再來,你記得清弟子出去。”
江滿吟嗯了一聲,面不改色,澤沐然化作一條黑色的霧氣直入雲霄,去找安冥淵了。
澤沐然向他要了幾顆丹藥,安冥淵給了他一瓶。
安冥淵問澤沐然為何不自己煉丹,他是看見澤沐然主動吸收煉化了一顆裝載記憶珠子的。
澤沐然坐在雲端冰晶之上:
“有關煉丹的記憶要煉化幾百枚珠子,他們家柳長老不在,有成品自然最好。”
安冥淵沒在追問,他知道澤沐然對煉化那些記憶仍舊抵觸。
先前澤沐然對他說,那感覺就像是要把嘔吐物吃進去還要砸吧砸吧嘴品味道。
安冥淵不太懂那種感受,但聽着,就不是很好。
澤沐然賤兮兮的擡腳踢了踢安冥淵的鱗片,道:
“兄長?”
安冥淵對澤沐然吐息,吹得他發絲飄揚:
“我知道你不記得。”
澤沐然挑眉:
“你在這也快有半年,不覺得無聊麼?”
安冥淵轉動頭顱,改用眉心中間的眼睛看他:
“你真想和那人做?”
澤沐然故作一臉羞澀:
“兄長,你怎麼能偷聽沐然弟弟的這種私事呢。”
安冥淵沉默半晌,扭過頭去,不搭理澤沐然了。
澤沐然自讨無趣,幹脆仰頭一躺,躺在冰面上,翹着二郎腿:
“這不是拿到了丹藥,我想着找個人試試。我看江滿吟就不錯,你說我晚上做到一半,挑了他筋脈,他能是什麼表情。”
安冥淵擡尾不耐煩的抽了澤沐然一尾巴,澤沐然閃身躲過:
“我說笑的,你又不是不了解我,我先挑他筋脈……”
安冥淵不耐煩的回頭對澤沐然重重吐了一口氣息。澤沐然竟然有一種被人呸了一口的錯覺。
安冥淵開始動了,他不在盤在墨軒家,而是道:
“你的樂趣我不懂,不要捉弄我。”
澤沐然笑盈盈的看着安冥淵挪動着身軀漸漸離開墨軒家,也喊:
“我挖了條北境深山的山埋回來,兄長,你要不要去哪那邊乘個涼啊!”
安冥淵不耐煩的擺了擺尾巴,朝着那邊去了。
澤沐然在背後偷笑,笑着笑着,他的笑容又開始陰森詭異起來。
入夜前,江滿吟去看了淩霜,安慰了幾句,隻說有辦法,在等等。
淩霜總覺得江滿吟是不是被澤沐然設計耍了,問了幾句,也沒問出什麼。
他隻能告誡江滿吟,不要信澤沐然的話,他很會耍人。
於菟山君要比他們認識的澤沐然更加陰險狡詐,而且,他和澤沐然最大的不同,就是絕不會守信。他比澤沐然還愛玩的多,信他的話,不會有好下場。
江滿吟知道於菟山君到底是怎樣的人,他覺得澤沐然這次至少沒開玩笑,不管怎麼說,他眼裡,似乎還對他們有那麼一點記憶牽挂,尤其是對悠然。
入了夜,江滿吟叫悠然去陪淩霜,免得她亂跑,又讓弟子們都去守山門。
澤沐然看了看天色,已經很晚了,現在再不回去,怕是到時候就天明了,便急忙尋了處洗了一身血水,匆匆回了墨軒家。
江滿吟打坐調息,修煉了半宿,中間隻有悠然來過一次,他讓人回去陪着淩霜,早點歇息,悠然便又回去了。
他不清楚澤沐然是不是白日耍他,不知是睡還是應該等,于是幹脆靜心清修。
門外開始下雨了,雨聲噼裡啪啦的砸下來,砸在瓦片上,聲音愈發的大。
澤沐然推開門,入了殿,發覺江滿吟這人的确挺講究的,他的住所很大,也很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