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冥淵點點頭:
“你不是還有一片,既然擔心,為何不一并拿去。”
澤沐然冷笑一聲:
“你真當我在乎她爹死活?我是鸱於附離,可不是什麼澤沐然,我這人最讨厭他們那幫假仁假義的正道嘴臉,更何況,我這一片,要給他用。”
安冥淵看向淩霜,問:
“早先你抓了幾十個,也沒見你成功,為何突然說有辦法?”
澤沐然笑笑:
“怎麼是幾十個?不是上百個?”
安冥淵無心與澤沐然鬥氣,澤沐然這段時間都在做什麼沒有人能比他更清楚,他知道澤沐然沒有表面上表現得那麼絕情,他還是有他自己的打算:
“我看得見,隻是你怎知他們與琉璃宮有所牽連,你怎麼找到他們的?”
澤沐然擦幹淨了淩霜面上的血迹,心中冷哼。澤沐然活的太久記不清,可他不一樣,那些面容,那些功法,姓氏,參與其中的家族王朝,他記得一清二楚,也道:
“别問那麼多,你将悠然送回去,免得墨軒逍遙帶着他那屁大山門與我拼命。”
安冥淵搖搖頭:
“你自己與她說,她要知道你用什麼辦法治好淩霜,否則,她下次還來。你的陣法我不會擺弄,下次再來,她可不會這般好運。”
澤沐然心中略有安慰,但還是輕哼一聲,丢了布巾:
“早知道我就早下去接人,免得她徒增自信。”
安冥淵也道:
“是你自己削弱陣法放她進來,又怪的了誰。”
澤沐然擦幹淨手,出門見了悠然,他毫不客氣的道:
“接脈的方法不行,所以隻能用我的方法。”
悠然神情緊張:
“什麼方法?”
澤沐然面不改色:
“剁了他的手腳,重新長一次!”
悠然目露震驚,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什……什麼?你說什麼?”
澤沐然蹙眉:
“我說,砍了他的雙手雙腳,在讓長一副新的出來。”
悠然驚恐的倒退兩步,他覺得澤沐然瘋了,她們都是人身,長不出來的,就算用什麼方法,也不可能在長出來一副新的。
澤沐然似乎看出悠然的不解,不耐煩道:
“接脈是你們的法子,這是我的法子,我有我的辦法,結局是好是壞,你們都無需再管。”
悠然怕急了,但卻還是上前一把扯住澤沐然的衣袖,驚慌道:
“不……不行!他受不住的,他現在和未踏入修行之人一樣,甚至比他們還脆弱,你不要這樣!一定還有别的方法的!”
澤沐然往回扯了扯衣袖,一字一句,聲音冰涼,不含半點人情:
“我會一個個切,長好一個,在切下一個,隻要調養得當,沒什麼受不住的。”
悠然死死拉住澤沐然的袖袍,不讓他走,她紅了眼圈,梨花帶雨的搖頭:
“不行,你騙我,你根本就沒辦法,你隻是不願意讓他留在墨軒家,你都已經不要我了,把淩霜留下不行嗎?”
澤沐然語氣微怒:
“你清醒一點,我不是你二爹,你這套對我沒用。更何況,我知道這半年你也沒去看過他幾次。”
悠然猛然一僵,随後哭的更厲害了:
“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隻有我好好修煉,隻有我變強變得厲害,我才能保護淩霜!”
房間内,安冥淵突然起身,他震驚之餘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但是接下來的對話證明了他沒有。
安冥淵歎了一聲,他知道澤沐然能聽見,喃喃道:
“你這樣早晚是要遭報應的。”
澤沐然當然聽到了,但卻說:
“兄長,你送她回去。”
安冥淵無言以對,離了正殿,二人擦肩而過之時,澤沐然往他手裡塞了個東西,傳音給安冥淵:
“讀取記憶時找到的,澤沐然原本想給她的。”
安冥淵也傳音過去,隻說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