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冥淵根本不信,他說了個年紀,那就是至少要與崔德義的年齡差不多,他倒要看看有多少人向他說的那般敢前來拜師。
澤沐然賤兮兮的伸出小拇指與他拉勾,笑:
“那就定在二十二歲以内,我這境内近來植被愈發茂密,荒草叢生,我看你我先收五百個弟子便好。”
安冥淵頓時露出看神經病的表情:
“五百?你到時候能湊夠十人,我就應你!”
澤沐然嘿嘿一笑,提筆拟了兩封信,在其中定好了時間,以及招收的弟子的标準等細節,丢到陣法中焚了。
安冥淵覺得沒什麼意思,澤沐然整日就是趴在陣法上什麼也不做,在哪看水鏡。
澤沐然所定收徒時間,是三個月後。在此期間,他便打算研究研究陣法,擺弄領域靈氣,興地貌山川,以做日後考驗。
一連七日,那講師都趁着江滿吟外出,又或是借他事刁難淩霜。
淩霜有些弄不懂到底為何,若是因悠然,那此人似乎也太過小心眼,但還是盡量去答。
他看不見,但别的弟子卻都看得出,那講師每次所問難處,他都答的出,就連從未講過之事也能中規中矩說出大半,非常駁他面子。
而更重要的是,淩霜在某些方面學識比那講師還高,他們都是今年新入門的弟子。
但也多少感覺的出,多少那講師也是挑着懂的說,有些東西,他也是不知的。
可是不管怎麼問,隻要一提是誰教的淩霜,他就沉默,有次還說是以往藏書閣裡看的,結果惹得那講師臉色陰沉,更加難看。
以墨軒家的書閣,大多弟子不看個二三十年是不可能看完的,到底有還是沒有,也無法求證,更何況一問他是那一本,他便又不答了。
淩霜從不提問,也不疑問,他隻是每次被點起來中規中矩的答一答,便完了。
而今日,那講師面露喜色,才一落座,就将淩霜叫了起來。
衆弟子偷偷看他,覺得他也真是倒黴,若是說了師承何人倒也好說,可他偏偏不說。
那講師今日還未開講,便讓他講異火異術。
淩霜說他不知,那講師偏逼着他講。
淩霜實屬不知如此怎樣收場,隻好講了幾句粗淺皮毛,他說:
“異火有類,主分三類,絕,極,真,不分上下。”
那講師聞言頓時拍案:
“一派胡言!衆說周知,異火乃分,天地人!天為不可得,地為機遇可得,人為傳承。你說的絕,極,真,那是什麼東西,前所未聞!”
淩霜不語,他都說了他不知,可這人偏要他講,澤沐然以往提及這些就跟說蘿蔔白菜一樣,遍地都是,他哪裡知道什麼天地人不可得的。
以澤沐然的說法,異火皆是可奪得借取之物,不是一樣的心法照樣有無數法子去用。
更何況此人前些日也講,異火少見,修士之間尤其同齡之輩,少有人能用真正的異火,因此便不提如何與之對戰,覺得打不過,跑就是,所以對此不做過多提及。
那講師見淩霜不語,反道:
“我倒是要看看你那絕極真的異火到底是什麼東西,接着說,看你還能說出什麼花來。”
淩霜自是道歉,隻說自己學識淺薄,真不懂什麼異火不異火,還望長老見諒。
然而那講師不依不饒,非要他說,一副今日勢必與他耗到底的架勢。
淩霜無奈:
“絕為稀,世間稀少為絕,極為巅,相性之極為巅。真為實,有兩相,是大多修士傳承所修。”
然而那講師大罵誤人子弟,這異火天下本就少有,尤其最後一句,說的跟誰都能修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