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然怎麼樣,她有沒有事。”
有人道:
“诶呀你個瞎子還在這湊這熱鬧,家主長老都在呢,真有什麼事早就出手了,你就當好你的廢物花瓶,在那杵着吧。”
人群中有人喝彩,激動的大喊大叫,有支持呂衛的,他們喊:
“給她點顔色看看!”
比武場内,悠然手握長槍,于那呂衛打的不可開交。
不得不說,她真的是有狠狠努力了一把,隻是半年,修為漲了數倍,技藝磨練的也很娴熟,即便是換了武器,但卻用的可算娴熟,隻是多少還缺少些靈動。
那呂衛嗤笑一聲,快如疾風,以劍輕易便接下那怎麼看都很不成氣候的槍法,也道:
“你就這點本事!”
悠然咬牙,她翻身掄槍回挑,以慣性刺向那人手臂。
呂衛也是惱怒,揮劍随意擋下,就憑這點三腳貓功夫,就來挑釁他。至始至終他接了這麼多招,卻沒一次是往要害刺的,甚至連墨軒家的獨門心法都未曾用過,如此天真,簡直搞笑:
“我還當你技藝何等厲害,也敢放言挑戰我等修為,他們礙于你家主之女的身份放水糊弄,但我呂衛可不是那麼好說話的。今日,我便讓你這嬌氣子弟好好見識見識,你那嬌嗔任性之道,狗屁不是!”
說罷,呂衛也動了真格,悠然到底是不習慣用槍,一時之間被其壓着打,連接十招,也是怒喝一聲!
銀晃晃的長槍頓時燃起烈焰,長槍如轉輪一般自掌心轉了一圈,利用慣性硬接了呂衛一擊,将其劈下的劍格擋而開,二人再次拉開距離。
呂衛才不管她是否靈力化形,他早已大開大合的以靈力化形凝聚風刃劈了她好幾次。
悠然雖躲過幾個,也擋住一個,但卻已經被其餘波震蕩的雙手麻木,與之前的任意一場都不同,這一次,悠然感到了威脅。
那感覺十分熟悉,是當年面對魔修之時所留下對強者的恐懼,悠然不甘心,但卻咬着牙,一臉怒氣:
“我一定要赢你,叫你給淩霜道歉!”
呂衛冷笑:
“道歉?憑什麼?我說錯了?他難道不是殘廢?他不是混了妖血的雜種?還是說他過往不是沿街乞讨的乞丐?”
悠然大怒,手中的長槍烈焰猛然燃燒的更大了許多,心中更是催動心法,沖上去,怒掃一槍:
“他不是!”
頓時烈焰滾滾,一道靈力化形的火焰之刃伴随着掃過的槍尖掃過,看台一陣驚呼,呂衛卻一劍上揮,頓時劈開那熱浪滾滾,以風力将其當場吹散撲滅。
二人很快又鬥作一團,每一次驚呼喝彩,看台上的淩霜便要揪心的向旁人詢問戰況如何。
淩霜不知道他們到底什麼情況,但她知道以悠然的心性技藝修為,絕不可能打的過呂衛。
周遭人聲鼎沸,淩霜卻感覺他的心此刻被人高高抛起,狠狠墜落,每一聲鐵器碰撞之聲的嗡鳴,都在震顫他的心。
他敢說,大明境宗拷問他時,他都沒有這般揪心,這是前所未有的感受,那種針對于,最想呵護的寶物,被人高高抛起輕蔑,毫不珍惜毀壞的恐懼,逼得他幾乎發瘋。
他不敢喊,他不敢在這時候讓悠然分心,他很想質問她,為何要這般不珍惜自己,她為何明知不可為而為之。
他其實什麼都不需要她做,他不是向那些人所說,是為了得到什麼才一定要留在她身邊的。
他隻是想讓她開開心心,無憂無慮的過的快樂,他希望悠然能人如其名,悠然自得,平平安安的過好她安逸自由的生活。
他不留在墨軒家也沒有關系,他隻希望悠然一切都好,而不是為了給他出一口根本沒必要的惡氣,為此不保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