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蒼蘭訣上前,鞠躬作揖,她手持認帖,附上一枚納戒,道:
“大人,這是青蒼家族長認貼,舉薦晚輩前來拜師,還請大人過目。”
鴟於附離頭也不回,伸出尾巴卷了,打開看了看,又看了看那一枚納戒裡面的東西,也是壞笑着傾斜了那認貼給安冥淵看。
安冥淵側目看去,略有驚訝,鴟於附離合了那認帖,放入懷中,也留了那納戒,随意甩甩尾巴,也道:
“知道了,等着吧。”
此言一出,不少人也尋了地方就地坐下,看來他們要等人足夠多,在進行什麼試煉,才能拜師。
青蒼蘭訣應是,她與青蒼一鳴分開良久,她的修為較高,禦劍硬闖,一口氣沖上大半,隻在天梯上換了兩口氣,便沖到了頂。
而青蒼一鳴就沒有她那麼好的禦劍之術,因此硬沖不得,乖乖禦劍沿着五龍天梯慢慢而上。
又等了幾個時辰,天色漸暗,許多人站在平台邊沿欣賞美景,低聲暗歎,很快有人在人群中指出:
“大道好像比我們來時變的窄了許多。”
有人則是否定道:
“我們站的高,看的遠,我看是你想太多。”
青蒼一鳴很快也到達了正殿前,他與青蒼蘭訣彙合後,二人也是低語了幾句,赤夏玄若帶着時竹蘇台也到了正殿。
鴟於附離嗅了嗅,他聞到那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味道。安冥淵也聞到了,隻是未言。
很快有人叫到:
“不是我的錯覺,盡頭的大道已經閉合不見了!我們被封在這了!”
很快,更多的人看到了遠方的不自然之處,正如那人所言,盡頭八面的大道都有很長一段距離變成了較矮的山林,而他們來時的大道,也在以難以察覺的速度慢慢變窄。
鴟於附離不耐煩的甩了甩尾,那鱗甲抽在石台上發出響亮的鞭策聲,吓的那人立刻捂住嘴,心髒更是狂跳。
很快,有更多的年輕一輩到達此地,他們不乏有人低聲打聽,但最終也隻不過是在遠處坐下,靜靜等候。
突的,一聲血肉被利器穿透的悶響自最前方傳來,一群人呼啦啦站起一大片,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的這一幕。
就連安冥淵也都是側身回頭看去,鴟於附離則是坐起來翻了個身,随後又托着腮躺下了,咬着手中的脆果一臉看好戲的神情。
青蒼蘭訣口吐鮮血,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刺穿胸口的長槍駐足一臂之長,雙手顫抖着握住槍柄,微張薄唇一字一頓:
“一鳴!”
青蒼一鳴咬牙,他偷看向鴟於附離:
“青蒼家隻有一個名額,隻有你死了,我才能拜他為師!”
說到這,青蒼一鳴心中微安,因為他看到鴟於附離的神情并非厭惡又或是憤怒,而是帶着興奮的笑意,他就知道,他猜的沒錯。
因為鴟於附離面前的水鏡,雖有很多,但他感興趣的,卻隻有那麼幾個,那些畫面很是殘酷,但卻能讓他看的興起拍尾。
在參考這一路鬧劇,他就知道,鴟於附離根本不在乎最終到達此地的人是什麼身份,他隻看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