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認貼,時竹蘇台也看清楚了上面的字,青蒼蘭訣也很傻,她很天真,也很自信。
相比雖然對于本家來講,青蒼蘭訣這樣的棄子要多少有多少,但不難看出,對于分家家主,他們一定很疼愛這個女兒。
如果有一天,青蒼蘭訣能夠活着回去,她就會明白,鴟於附離并不是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瘋癫。
回了偏殿,鴟於附離轉手就将那一對認貼都焚了,由此,那青蒼蘭訣日後至少不會落得一個太慘的下場。
安冥淵覺得吵,鴟於附離便教了他一個法子不去聽。
但聽不見遠處,除了他們的腳步聲,四周一片靜寂。
以往什麼都聽得到,便事事有所防備,如今聽不到,又像是在不落王朝受困的那些日子,安冥淵反倒開始覺得心慌,難以安心,也是搖搖頭:
“日後你叫他們安靜些便好,我習慣不了你這法子。”
鴟於附離有些後悔将這最後試煉的地方弄在此處,他想了想道:
“不如你去子舒家坐坐,他那至少要比這清淨,至于弟子你回來在挑,我也清理清理那些雜七雜八的。”
安冥淵想想,點了點頭,前幾日還好,這幾日的确是太鬧騰了點,如此甚好。
安冥淵去了子舒家,巨大的身軀潛藏在雲層之間,惹得不少人驚歎。
鴟於附離則是回了落金殿,在其中擺弄水鏡,免得在外面被那幫小崽子當成美景圍觀。
赤夏玄若将他的事辦的妥帖,衆人也都聽他當面認了赤夏玄若,時竹蘇台與青蒼蘭訣為弟子,便也很是服從安排。
不過兩日,一切都變的井井有條,所有人都可自行選擇八季山莊為住所,登階成功者記名并發放石牌。
依照鴟於附離的吩咐,所有人不得入殿,除非他召,否則不許任何人無召入殿。
赤夏玄若要做的,就是每日在幽窠上,大殿前一遍遍一遍遍抄規矩,解答後來者的疑惑,安排他們住處主持紀律等。
有後來者問:
“那要是無召進了會怎樣?”
赤夏玄若冷冷掃了那人一眼:
“你若要闖,我不會攔你。”
那人撥開人群就往請君殿的大門走去,衆人紛紛好奇的圍觀,有人看赤夏玄若無動于衷,也好奇的問:
“你怎不攔他?他若是就這樣進去,你豈不是要被問罪?”
赤夏玄若繼續抄着那些規矩,道:
“他沒說要我阻止人進殿,也沒說會因此罰我。”
那人大着膽子摸進了殿,也沒有陣法阻攔,更沒有什麼殺招,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因此便直接在裡面探索起來。
不少人躍躍欲試,但最終都沒有進去,而那人早就自大殿一側離開,進到了他們也看不到的地方。
一群人紛紛議論那人會怎樣,也有人問赤夏玄若:
“師兄,我不進去,我就好奇,敢問那進去那位下場如何?”
赤夏玄若提筆的手微微一頓,道:
“他未說,我不知。”
就這樣,一群人好奇又期待的守在大殿門口,直到兩個時辰後,鴟於附離提溜着人一路拖拽出來,長長的血迹拖了一地,那強烈的血色在這潔白如雪的地面上格外觸目。
鴟於附離把人丢出去殿去,銀發挂着血污,面頰也是血迹斑斑,衣裳都是暗紅色的血塊,染紅了雪浪金山的金絲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