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拱手,言簡意赅:
“淩霜明白。”
清竹弄弦自納戒取了寒毒,交付淩霜,清竹思木也道:
“此物還需謹慎使用,我們雖知你修煉功法為極,但對此了解之人并不多。修煉耐汲水之道,還望珍重身體,過猶不及。”
淩霜隻道多謝,将其收好,清竹弄弦提及禦寒法器,淩霜摸過腰間,也是蹙眉。
淩霜不知那禦寒法器在何時何地掉落,當時情況太過混亂,一時之間也不如如何解釋。
清竹思木雖知曉淩霜此時未開境域,看不見,但還是拿出自己那塊禦寒法器道:
“那令牌在我這,先前衆弟子追擊你時我看有東西掉落,便尋了回來。”
清竹弄弦神情怪異,但兄長神情嚴肅,用目光告誡他,他也不便多說。
清竹思木尋了個緣由帶着弄弦出了院落,臨别前叮囑淩霜需要什麼可喚家仆,這才放心離去。
二人離去好遠,正朝祖祠而去,清竹弄弦這才得空尋問:
“哥,那令牌是你的,你為何要騙他?”
清竹思木也是告誡:
“此事不可外傳,你先回去,寒毒一事也不要與他人提及。”
清竹弄弦一把拉住兄長:
“你不要騙我,你是要去祖祠開陣尋器。蓮鹽那混賬東西是不是又搞什麼陰謀?上次她在我茶水裡下一悅春綻,被你發現,又告到我爹那裡去,因此一直記恨着總想害你。”
清竹思木擔心弄弦再度卷入家族之間的那些勾心鬥角。蓮鹽在分家之所以得寵,受老祖喜愛,可沒有表面單純,她的手段不是一般的多,鬥倒了不知多少分家子弟。弄弦沒經曆過那些,在與蓮鹽牽扯,不是什麼好事:
“老祖有命,蓮鹽不敢對我做什麼。你不懂這家族之間瓜葛牽連,淩霜并不是你我表面上看的那般簡單,你若真的心憂,便不要摻和進來叫我擔憂。”
清竹弄弦微微頓住,他收回扯着兄長衣袖的手,也是心傷。
他知道兄長早晚有一日要繼承家主之位,他們之間的身份差距猶如萬丈溝壑,而以他的出身,根本不配入局。
清竹弄弦自知無能為力,也不能擅自行動總是勞煩兄長,以他的能力,在這方面并不能幫上什麼忙,也隻好道:
“哥,你要小心,蓮鹽陰險狡詐,你一定不要中計,如果有什麼能用的上我的,一定要來找我!”
清竹思木點點頭,揉了揉弄弦的頭,他也知道弄弦是擔憂他,但他身為少家主,有必須要擔的責任,稍有不慎,便會讓父親與祖爺爺為難。
祖祠内室開陣,放入對應器物,其顯現就在祠堂外,清竹思木闆着臉起身至大堂,畢恭畢敬拜了拜列祖列宗,出了祖祠。
一路行去,至清淨之地,清竹思木負手而立,望碧湖,聽頭頂瓦片咯噔,也是蹙眉,語氣不善:
“你又想做什麼。”
清竹蓮鹽自瓦頂越下至亭台内,靠在紅漆亭柱上,抛了抛那一枚令牌狀的禦寒法器:
“你猜這東西是什麼時候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