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的，她也并不信那些戲本裡的恩愛那些，覺得那都是假的，可遇見淺戈，她才開始覺得，原來黃粱一夢，也能成真：

“他待我，自是極好。”

淺戈背着人下了山，淩霜一路安靜不語。

上了大道，路好走了，淺戈才将人放下來，抹了兩把淩霜的面，也是心疼：

“破相了。”

淩霜倒是不覺得有什麼：

“想去這疤也容易。”

淺戈哦？了一聲：

“你這不是修士所傷，什麼藥能這麼好用？”

淩霜微微勾了勾唇角：

“待我修為在高一些，可将這傷處疤痕通通剜去，重愈便可恢複。”

淺戈愣了愣，這的确是個辦法，他以往就從沒想到過。果然，修為會改變眼界認知，隻是這辦法似乎太狠了些。

淺戈摸了摸淩霜面頰，拂過嘴角的傷痕。

安冥淵與鴟於附離其實并不會與他說淩霜的詳細情況，他雖然知道一星半點，心裡有所準備，但今日一見，還是吓到了。

小白毛吃了很多苦，隻有他這種人才會懂，像是墨軒逍遙那種沒經曆過這種事的人，這輩子也不會明白淩霜在大明境宗所遭受的黑暗。

而淩霜與他最大的不同之處，淩霜以為會有人來救他，所以一直堅持，而他們知道沒人來救他們，所以選擇了一個最輕松的路。

淺戈有些濕潤了眼睛，他突然覺得，就算再來一次，他當年的選擇也不會輕易改變，如果不這樣做，死的就隻能是他。

淩霜微微淺笑着擡手摸索，他想知道淺戈現在長什麼樣子，可惜他看不見。

淺戈俯下身，讓他摸了摸臉，也是笑：

“和以前一樣。”

淩霜掐了掐淺戈鼻子：

“不一樣，你胖了。”

淺戈揉了揉淩霜的頭，被捏着鼻子，說話也變了音：

“調皮。”

淩霜哈哈大笑，也是開心，淺戈則是微微發愣的看着人，直到淩霜面露怪異：

“淺戈？怎麼了？”

淺戈揉了揉淩霜的頭，一臉寵溺：

“沒什麼，隻是覺得自己太幸福了。”

淩霜微微驚訝：

“真的？”

淺戈拉着人，邁着步子帶着人入城，與守衛也打了招呼，顯得很是熟絡，也是邊走邊說：

“當然，人生之福莫過如此。不過，你現在也應當懂的吧，我以往，可沒見你這般笑過。”

淩霜淺笑，淺戈有一瞬覺得他神色古怪，但随後淩霜便拉着他往街道上跑，完全不像是看不見的樣子，哈哈笑的清脆爽朗：

“那好，我要吃酥糖！”

淺戈不知為何他突然提這個，也是應：

“好好好，不過你跑慢點，你不是看不見？”

淩霜指着遠處一個方向：

“我開境了，能看見一些，我聞到那邊有甜甜的味道。”

淺戈覺得驚奇，淩霜松了手，他也擔心的追上去。

淩霜最終找到的，不是一家酥糖的店，而是做太谷餅的。

淩霜對店老闆道：

“我要兩包。”

那店老闆也是驚詫，看衣着打扮，此人是個仙家，隻是白紗蒙眼，本應是看不到的，可偏偏給人感覺是看得到。

那老闆也道：

“兩包可是二十個，我家這餅可不小，三文一個，兩包60文，仙君可想好了？”

淩霜自納戒取了一銀：

“包吧。”

那老闆見此也是二話不說，将其兩大包包好，并未偷工減料，甚至還多塞了兩個，包時還說：

“這都是今個新做的，放心吃，我這一條街，誰都知道我家這餅最地道。”

淺戈上前，也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