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夏玄若正飲茶,聞言也是一嗆,噗了一地,也是捶胸咳了片刻,想不到淩霜居然也會說他兄長心狠手辣薄情寡義,也是被驚到:
“是,他和你不同,一看便知,你不是什麼皇親貴胄,也不是富貴人家出身。”
淩霜蹙眉,面露不解,雖然他也沒想裝什麼大戶人家,但總不至于一看便知:
“何以見得。”
赤夏玄若擡手運功煉化地面上的水漬:
“你兄長至少是過過飯來張口衣來伸手的生活,有下人一直伺候過的。”
淩霜也是好奇,他知道鴟於附離平日不可能說讓弟子伺候他每日更衣洗漱:
“那你是從何看出的?”
赤夏玄若收拾幹淨,自納戒取了點酸味蜜餞,和樣式巧妙的酥點,朝着淩霜推了推,又給他倒了一杯那滋補的湯:
“這以前,皇室驗查公主是否尊貴,有多尊貴的辦法之一,便會尋一群家仆,叫其在他們面前寬衣解帶,衣不着半縷,就這麼直接走過去,有羞恥心的就不是。”
淩霜含着那蜜餞,一臉狐疑,無法理解這算什麼鑒别。
赤夏玄若卻道:
“這家仆,下人,對于真正尊優的皇子公主來講,都不算是人,隻不過是工具罷了。就像你用膳,沐浴,你會對筷子木梳含羞客氣嗎?而真正的九五之尊,一國君主,在他們眼裡,臣子也一樣不能算人。”
淩霜無語,赤夏玄若說的是之前在時和山莊他不讓他幫忙更衣的事,是從這件事看出來的。
淩霜捏了一塊酥點,嘗了嘗,本聞着香味便不錯,吃到口中也不甜膩,很是酥香,也是覺得不錯。
赤夏玄若見他似乎還算滿意,也是笑笑,看來淩霜這口味和他兄長是差不多的,一直看着他吃完那塊,去拿下一塊,才道:
“還有,你不懂嗦酥,這是禦膳的糕品,不少皇朝之間,這個,都在禦膳糕品之中,傳承甚廣。你兄長吃這的時候,會嗦酥,他認識這東西。”
淩霜不懂什麼是嗦酥,也是微微偏頭,赤夏玄若捏了一塊吃了,給他演示了一遍鴟於附離吃這東西的神态動作。
淩霜以境域感受,最終啧了一聲,直接将那酥點丢到口中狠狠嚼碎,原來所謂的嗦酥,就是吃完一塊之後要将指尖放在唇前,輕舔一下指尖所留酥點的一點殘渣。
吃完那塊,淩霜便學着赤夏玄若的樣子也甜舔了一口那一點殘留的酥渣,結果赤夏玄若卻沒忍住噗嗤一笑:
“你剛剛吃的那塊和你吃的第一塊不一樣,如果也這樣做,那便是有失體統。”
淩霜黑着臉,他懷疑赤夏玄若是不是在逗他玩,他吃着都差不多,赤夏玄若卻看向鴟於附離,似乎也看出淩霜的想法:
“我不是逗你,你兄長幾乎全都認得,這酥點相當耗材,在皇室之間也是稀罕,吃這個東西,就算是皇帝,若是常吃,也會被罵昏庸的。”
淩霜聞言一頓,他要是沒記錯,這些人出不了八季山莊,既然這東西這麼稀罕,也不是想買就能買來的,那這東西,到底是怎麼來的?
淩霜看看鴟於附離,又看看赤夏玄若:
“既如此,那這是哪來的?”
赤夏玄若到是沒想到淩霜會問這個,不過這也好回答:
“我做的。”
淩霜面露古怪:
“你是禦廚?”
赤夏玄若聞言也是無奈笑笑:
“早年去過宮中,有幸嘗過,我弟愛吃,後來我便去宮裡向禦廚學了,時長做給他吃。”
淩霜哦了一聲,又吃了一塊,便起身淨手不吃了,擦幹手,這才又坐回來,問:
“那我兄長呢,他愛吃嗎?”
赤夏玄若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