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點赤夏玄若也知道,所以他根本連檢查都沒有,直接就在房中借着他的陣法開陣。
是借勢的法器,如此布出來的新陣,不會被輕易察覺,兩者本源相同,所以他也不會知道。
拿出這種東西,布這樣的架勢,自然不必多說到底是要做些什麼,鴟於附離沒有出聲,隻是在暗處隐匿,靜靜的看着。
赤夏玄若開了信管,自其中取出紙條,掃了一遍,臉色古怪。
他又自懷裡取了一樣東西,被血浸透了,一個小拇指長的細瓶,裡面的東西,鴟於附離完全感受不到。
然而赤夏玄若很快燒了那紙條,開了那瓶,鴟於附離頓時覺得氣血翻湧,怒不可及。
赤夏玄若正意圖倒出那東西細看,便突然感覺腦後一緊,像是有一隻手赫然揪住他的發,将他猛地向後扯的栽倒過去。
偃月刀瞬息召出,而身後那過于冰冷的聲音,如刀割肉,剜的他心頭一凜。
這個人,即便不用回頭,他也知道,是鴟於附離。
“我給你一次解釋的機會。”
赤夏玄若沒有辯解,隻是放了手中的偃月刀,狠狠砸在地上,發出當啷之聲。
被當場抓了一個現行,他有什麼好解釋的,還能怎麼解釋。
赤夏玄若閉目,鴟於附離又不是傻子,都見到這些東西,那裡還會不知道他到底是幹什麼去了。
早先混戰厮殺看的緊,他不能明目張膽的專遞信息,但并非不代表赤夏家的人沒有進來。
如此,死士傳遞消息,藏好東西,他在靠着常事閣分析出的信息配好的法器,他便可以去找此物,看看赤夏家又給他派了什麼任務。
紙條簡潔,但内容卻很令人出乎意料,他不曾想,鴟於附離根本不是妖,而是域神。
赤夏家送來的這一管東西,可弑神,赤夏家的老祖發話,叫他找機會用這東西殺了鴟於附離。
赤夏玄若握緊手中的管瓶,卻惹得鴟於附離嗤笑:
“别告訴我你真以為那裡面的東西殺的了我。”
赤夏玄若自然知道,這東西能不能殺了鴟於附離,赤夏家其實也沒有把握,但至少是能傷到鴟於附離的。
在怎樣,他們也不會把一個一點效用都沒有的武器,花費如此大的力氣交付他,這點底氣,赤夏玄若還是有的。
赤夏玄若到底還是沒有铤而走險,憑感覺,這管瓶裡面的東西類似于液體,但又不是很一樣。
以書信的内容來看,是叫他潑或者給鴟於附離下毒,叫他喝進去。
但這種事,叫他一個人做,大概是成不了的,興許本家隻是抱着試一試的态度,就算失敗,也不會怎樣。
鴟於附離冷着臉,等着他發作,等了半天,赤夏玄若也沒有要用那東西的樣子。
鴟於附離伸手讨要那物,赤夏玄若沒有給,鴟於附離便道:
“我是堕神,這東西對我無用。”
赤夏玄若半信半疑的将那物遞給鴟於附離,既然他都敢直接拿,說明根本不怕他将此物擊碎,叫裡面的東西漏出來:
“這是什麼?”
鴟於附離直接将其打開,倒出來,一攤紅色的血肉自其中軟爛的攤開,鴟於附離面不改色:
“堕神的肉。”
說到這,鴟於附離還将其随意丟入口中,那一點血肉很快也被吸收煉化:
“有些年份,不成氣候。”
赤夏玄若不知如何回答,他不認識這種東西,也不懂到底有什麼效用。
然而,鴟於附離卻敢當場将此物吃了,顯然不止是認得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