鴟於附離落了杯,目不斜視,看着波瀾蕩漾的湖面:
“你知道誰要殺你?”
那王爺拱手道:
“心中有所猜測。”
鴟於附離突的别過頭一笑:
“那就是不需留活口了?”
那王爺心髒一滞,驚駭交加,立刻垂眸,别過視線:
“今日之恩,薛輝必厚報仙師,還請勞煩仙師。”
鴟於附離冷哼一聲,散了幾顆瓜子,隻留三顆在手,也是站起身抻了個懶腰,閉目仰面,感受湖面腥風吹過,也是笑道:
“舊輝不落,如日中天。”
說罷,也是長袖一揮,數顆瓜子同時甩出,四散而去,如離弦之箭瞬息不見蹤迹。
不出半刻,就聽不遠處側面的建築之中有什麼東西砸落瓦片,引起一陣騷亂尖叫。
鴟於附離重新落座,撇了那王爺一眼:
“今日你請。”
那王爺有些驚喜,眼前之人既然出了手,他便不必在有所擔憂:
“自然。”
話正說着,那樓下街道之上便有二人跑的極快,其中一人一眼就看到鴟於附離,當即大叫:
“師尊!接着!”
鴟於附離一愣,就見什麼東西刷的一下便被抛了上來,而他那二位弟子直接竄上牆來,面色慌張,好像身後還有人追。
鴟於附離正要擡手去接,一道銀光閃過,是一枚銀針飛過,直接擊碎了那納戒,頓時彭的一聲,一大堆東西就地嘩啦啦爆出。
在一片混亂中,鴟於附離就見那早先劫走他弟子的那位赤夏家的的死士沖過來自下方擄了什麼東西,一眨眼就不見了蹤迹。
鴟於附離不可置信的扯下頭上的衣料,又看向這匆匆翻上來的弟子,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
是……肚兜……
鴟於附離想罵,南燕兒則是羞紅着臉呀的一聲!鴟於附離啪的将那衣料甩給桃濟仁,他本想說收好你的東西,但卻發現好像大了不少,突然意識到這兩個混蛋幹了什麼:
“你們把她給偷了!?”
桃濟仁一臉無辜:
“師尊,是她先招惹我們的!”
鴟於附離掩面,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兩個小混蛋,居然還主動挑釁赤夏家的死士,也不知是怎麼得手的,這本事的确有夠硬,赤夏家的死士也能中招。
南燕兒對桃濟仁擠眉弄眼,他們自然不可能偷得到那人手上的納戒,但是香囊錢袋令牌什麼的就另說了。
隻不過他們也不知道此物裡面到底儲存了些什麼,隻是通通掃入師尊給的特殊納戒裡。
桃濟嘿嘿笑着摸到鴟於附離身後,南燕兒也手忙腳亂在前拾起一件大聲道:
“呀!師尊,你看這是什麼寶貝!看起來是好東西啊!”
鴟於附離頭疼:
“毒,拷問用的,你嘗一口試試?”
桃濟仁急忙從自鴟於附離肩側收了那挂在他肩頭,叫人太過羞恥的底褲,塞入備用的納戒裡,假裝什麼都沒有發生。
桃濟仁收好,也對南燕兒使眼色,南燕兒猛地點頭,尬笑着将東西一股腦往納戒裡面塞:
“啊哈哈,師尊,好亂啊,弟子這就收拾幹淨。”
鴟於附離咬牙,他有一瞬間想掐死這兩小隻混蛋,也是搬了凳子起身,回了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