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他要給衆人留下的第一印象,一個持劍的正派散修,瞧不起他們墨軒家與妖物同行,因此便憤憤離去。
這下,論誰都不可能聯想到鴟於附離,比起有意接近讨好,這樣敵對不屑的架勢反而更加自然真實,就算日後多次碰上,也不會叫人覺得懷疑。
悠然氣惱坐下,淩霜到是安靜,這一路他沒少因鴟於附離遠揚在外的威名牽連。後來,發色樣貌都以靈力遮掩,但遇上修為高的,還是無用。
崔德義安慰道:
“師兄,莫要傷心,大家都知道的。”
墨軒逍遙也是歎息,悠然則是悶悶不樂,恨得牙癢癢。
彩紫蘇則是有點恍惚,一副心不在焉被勾了魂的模樣。
用了早膳,衆人啟程,若至萬人坑古戰場,還要半月腳程,這一路并非到處都有歇腳之地,有時,也是要睡在荒郊野外,對付一晚。
鴟於附離掐算好,墨軒逍遙帶的人,修為都不錯,身邊還跟了他不認識的内門長老,實力都很強,不能算差。
由此,這群人腳程多少也很好掐算,鴟於附離尋了尋,最終選了一處惹眼的好地方,十分寬闊空曠平整,是很好的歇腳之地。
此地必然是他們歇腳之地,趕路至此,身心疲憊,此地之大完全裝的下墨軒家的整支隊伍,要問這一片那裡适合這麼多人歇腳,也隻有這一處了。
鴟於附離想了想,生了火堆,坐在一旁烤火,閉目養神,配劍在手,沒有半分懈怠,看上去十分警覺。
果不其然,墨軒家的落腳之地正是此地,鴟於附離打坐修煉,實則是在觀察。
此次出行,六十餘人,大部分他都不認得,要說認得的也不多。
待一群人找好位置歇息,開始生火照明,煮些吃食,鴟於附離這才睜眼。
冷冷一掃,也是當即起身,朝着林中另一處而去,雖然崎岖不平整,但還是重新亮起火光,像是不屑與他們同處。
墨軒逍遙等人自然早早也看見他,彩紫蘇見狀也是起身,道:
“家主,弟子去給那姑娘送杯熱茶。”
墨軒逍遙點點頭:
“也好,還是給她賠個不是,叨擾了。”
悠然不開心的用樹枝撅土:
“憑什麼,是她自己要走的!”
墨軒逍遙也是歎息:
“總要講個先來後到。”
彩紫蘇溫了熱茶,步伐輕盈,幾步越上樹梢,很快便落至鴟於附離身後。
鴟於附離亮劍出竅半分,那弟子立刻道:
“誤會誤會,我是來替大家陪不是的,一杯熱茶不成敬意,是我們叨擾仙子歇息了。”
鴟於附離冷哼,隻是輕輕一磕,那劍便自行入鞘,也是起身:
“茶便不必了,沾得一身妖臭。”
說罷,轉而入山,看模樣,是打斷繼續趕路。
彩紫蘇看着人的背影,慌張嗅了嗅衣裳,什麼味道也沒有,他是與淩霜同住一間,想不到這仙子鼻子竟是這般靈敏,對妖物如此憎惡。
鴟於附離心有不悅,他已然知道這人是誰,在墨軒家就聽過,有一小子厚着臉皮非要搬過去與淩霜同住一間,因此還趕走了崔德義出去。
雖然,後山的弟子宅院本就不是給淩霜一人住的,但這小子想必平日沒少往他們身邊湊,氣味都混到一起了。
要論此行曆練,他實則最擔心淩霜。
悠然的心法簡直就是各路邪祟的天克,但以淩霜的眼睛的情況,就算開境,用處也是不大,還望他不要一人落單,跟緊旁的弟子。
彩紫蘇回來,墨軒扶蘇也是恨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