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啊,人多勢衆,那仙長就一個人,當然是怕打不過喽。”
悠然一拍胸脯:
“不是還有我們?”
彩紫蘇也插話進來:
“我都說了你家是一股清流,按理來說這行路的隊伍裡有幾個魔修實屬正常,誰也不會出手,畢竟大家目的都是萬人坑古戰場裡面的東西,在路上就鬥個你死我活,僅僅因為相互都看不順眼?根本得不償失。”
墨軒逍遙也是歎息一聲:
“是,隻是不知道那位仙長所為是何,那處兇險,還望不會有事。”
鴟於附離聞言也是心中暗道,我來自然是為了你們,隻要你們不遇危險,我也沒必要趟這趟渾水。
一路而行,不時有修士下去歇息,後又趕來,隊伍中也開始出現一些魔修的身影,放眼望去,天上地下到處都是人影。
鴟於附離沒在出手,以現在的情況,他在出手容易遭魔修合起夥來圍攻,更何況墨軒逍遙的隊伍也離得不算太遠,他還是擔憂墨軒逍遙多管閑事,到時在寡不敵衆,因此傷到。
不少飛船淩空,有些宗門頗有一種傾家蕩産也要勢在必得的架勢。
也有零散魔修出手,擊殺些形單影隻,修為不高的修士,割肉取邪,煉他們那些陰邪的法子。
如今,鴟於附離也不在遠遠在前,而是放慢速度在墨軒家周遭同行,也是離得近些。
明眼人都懂,落單的修士在這種地方就是魔修的香饽饽,跟着隊伍,又或是報團一起,才是安全。
不止鴟於附離,在前的幾個隻身散修也選擇跟了墨軒家的隊伍,雖然都不認識,也不曾言語,但墨軒家的名号還是有的,若是魔修來襲,墨軒家也不可能袖手旁觀,隊伍速度也比飛船更好同行。
彩紫蘇低聲議論,逗悠然等人樂子,然而悠然與淩霜等人臉色顯然都很緊張。
他們從未見過如此之多的魔修,還正大光明明目張膽的混在修士之間行路,毫不避諱。
淩霜微微咬唇,他不知道以自己的修為如今到底能不能護住悠然,若是鴟於附離能來便好了。
淩霜伸手去捋玉佩,他在想,如果自己出什麼意外,鴟於附離到底能不能及時趕過來用上他的肉身,能不能替他護好悠然。
彩紫蘇其實也是怕的,大場面見過不少,但這麼大的場面實屬太駭人,如此之多的魔修就跟天上的星星一樣多,到處都是。
很快,有新的仙家隊伍靠攏,也是禦劍,看服飾,鴟於附離也是一眼認出,這就是南山派的弟子。
比起那日所見,這一群人才是精銳,為首者是三位老者,這群人當真是武裝到腳,從前至後的弟子身上全是各種法器。
比起這個,鴟於附離更在乎遠處的魔修隊伍,烏泱泱數千人,像是一整個教派都來了。
周遭更是無人敢近,飛行法器也是雲裡霧裡的,叫人看不清,像是在黑霧之上前行,就連飛船淩空的宗門也是繞着他們,看來相當有名。
不出半刻,墨軒家與南山派的弟子不知為何騷亂起來,似乎發生了争執。
那南山派的長老似乎呵斥了弟子,又來向墨軒逍遙賠罪。
鴟於附離偷聽幾句,也是放慢禦劍的速度。
他是聽懂了,簡而言之,就是因為墨軒家隊形與跟随隊伍的刀客。
南山派是出來征讨的,因此自然是實力高超的長老在前開路,弟子都在後面跟随。
墨軒家不是,他們是弟子在外一圈,墨軒逍遙悠然等長老人都在中心。
鴟於附離明白,墨軒逍遙是怕隊伍被人偷襲,他們若是前方開路會顧不上後面弟子。
所以他把長老分開,雖在中心但卻前後左右皆可随時應敵,能保弟子們性命,是最穩妥的布置。
更何況他們不是來與魔修交鋒,而是來清邪祟,自然陣容也不是為了搏殺而設,是以守退為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