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偃月刀,他才拔出來就被召回,鴟於附離隻是看着,他想看看這偷襲他的人到底在哪。
很快,數道身影自地面騰空而起,差不多有四人,堵住四面。
這四人其中有三人,手持畫卷,盯着面前之人不斷與之核對。
鴟於附離回頭掃去,也是一愣,他在身後看見一張無比熟悉的臉,竟是赤夏塵栀!
他手持偃月刀,背負三把鋸環刀,剛剛對他出手的,就是赤夏塵栀。
至于其餘三人,皆是魔修,黑袍加身,不知是何手段之人。
先說其正面之人,一身白皮毛,中年模樣,一頭烏發,但不長,此人眼如青燈,脖子上挂着一張黃皮子的皮囊。
而旁一人,白發飄逸長如瀑,如銀河下垂,足有五米之,長面貌年輕俊美,十指皆有納戒法器,看起來了古怪,銀光閃閃。
在後一人黑衣配紅,一手抱着一青光陶瓷罐子,手提一甩杆,也是青年模樣,略顯老态。
那身披白毛,脖纏黃皮子之人大喝一聲:
“疩!”
鴟於附離頓時尋聲盯目,隻是一瞬,隻見那黃皮子活了過來,空洞洞的皮囊眼睛之間燒起兩點綠油油的鬼火。
那黃皮子身如黃色遊蛇卷着那人的頸,四隻本應該幹枯不存在的爪子栩栩如生,猶如騰雲駕霧一般。
鴟於附離頓時一恍神,兩眼一暗,其腳下銀碩組成的踏足之點也開始崩落。
那白發極長之人也是森森冷笑,立刻用發卷了人呈大字束住,讓其面正對着黃皮子皮囊,對那抱着陶罐的魔修道:
“陶縱,快讓你那小玩意動起來,趁這家夥着了黃皮的道,趕緊用魂鏡把她魂魄抽出來!”
這陶縱,自然就是那抱着罐子手持甩杆的魔修,而那叫黃皮的,正是那眼中青光一片的魔修。
陶縱冷哼,将手伸入陶罐裡,不知道這鼓搗什麼:
“白千發,那你可抓穩了,别叫人掉下去。”
隻見一旁的赤夏塵栀目光空洞,自行仰面,靈台之上閃過一抹銀印,脫出眉心,彙聚出一枚鏡子,此鏡背闆有一張人面,正面的鏡面泛着白光。
此鏡飛出至鴟於附離頭頂,頓時陣紋大開,将人吸的懸浮至起,無需那千發老魔用發提着人。
等了片刻,都沒什麼反應,那黃皮也道:
“陶縱,人面鏡被你玩壞了?怎麼沒有反應?”
那陶縱也是不知道在罐子裡鼓搗什麼,道:
“你當真把人拘住了?聽鏡白家那老東西說,這姑娘可不好對付。”
那黃皮也是冷笑,眼中如青火在燒:
“你放心,這厮着了我的道,此刻她正要面對是心中最深的恐懼,變成她心中最怕的東西,根本動彈不得。”
話音剛落,那鏡面之上如水一般湧動,白千發等人見狀也是眼前一亮,他們都見過這人面鏡抽魂,這是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