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時遲,那時快,洪青熒雙腿發力,一左一右狠狠踏入石壁之間,直接卡在其中,這才沒有繼續下落。
洪青熒重新接骨,收了開山棍,就這樣開叉立在石壁中間歇息片刻。
待骨頭長好,雙手能動,這才改為雙手撐着壁,動了動快要站麻的腿,運功踏雙壁,在這縫隙之間如履平地一般跑了起來。
一直沿着裂隙,不知跑了多久,這上頭的打鬥之聲已經聽不見了,隻有細微震顫傳導下來,看來是離得很遠了。
這地下空氣稀薄,洪青熒雖本能運轉靈力不會被憋死,但還是感覺頭暈眼花,提不起勁。
要是一直這麼下去,他早晚會被活埋在這地下,如今既然不知道跑到何處,打鬥之聲又早已遠去,不如就此破壁而上,好尋個活路。
另一處,鴟於附離睜開眼,四處一片漆黑,空氣憋悶飄滿塵埃,鴟於附離想要重新拟态回去,但卻不成,隻得硬抗着在這種破地方反複窒息。
鴟於附離一動,便摸到一個東西,不用想,也知道是死人。
鴟於附離倒是不慌,他是死不了的,隻是擡手凝聚光亮照去,也是蹙眉。
這死人竟是赤夏塵栀,鴟於附離撥了撥那一具屍身,早先一個照面他就發現,此人身上沒他刻下的層層道文,不是真的赤夏塵栀。
鴟於附離将其衣服褲子扒了翻看,随手摸了幾把,咬了幾口,也是啧啧驚奇。
連大腿内側的疤也複刻了,除了血的味道有所差距,與赤夏塵栀的不一樣,幾乎其餘特征與正主一模一樣。
這句屍身,哦,不,準确說應該是這具軀殼無限接近于赤夏塵栀本人,尤其是這四肢,經脈更是一模一樣。
這具軀殼很完整,從上到下摸過去,根本沒有骨折的地方,包括咬下去的地方,是會流血的。
這具軀殼是死的,但同時又是活着的,他眼前的這個“赤夏塵栀”是個人形法器,造出這東西的人,相當厲害。
但……為什麼偏偏用的是赤夏塵栀的模樣?
鴟於附離對這個問題沒有想太久,既然赤夏塵栀的模樣出現在這裡,說明鏡白家與赤夏家聯手了。
塑造這東西的人極有可能是赤夏家的人,同時又使用了真正的赤夏塵栀來做材料。
果然,那鏡子不是□□凡軀可拿,無論是那長發魔修還是陶罐魔修都沒有用手直接去拿。
鴟於附離細細回想,推敲,猛然發現,興許是那抱着陶罐,一直把手伸進去不知道在搞什麼的魔修才是造了眼前之物的正主。
鴟於附離圍着這“赤夏塵栀”轉來轉去,他想要搞清楚這具軀殼到底是怎麼動起來的。
鴟於附離擡手照亮眼前的整個空間,頓時瞠目結舌。
眼下的空間,顯然是經過不知道多少個二次三次坍塌形成的,隻有他這的中心兩米可站立一人,實則左右狹小的驚人,而且石壁上有拳印與靈力拟刃切割的痕迹。
所以說,是有人操縱這副軀殼試圖脫離,結果反倒擴大了塌陷範圍,最後那人也發現了無法将人帶出,所以幹脆放棄操縱這軀殼,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