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來,你好歹也要有些用處。”
淩霜聞言速速起身,澤沐然把他拉過去,按住腰,直接看很像是抱住了人。
澤沐然偏頭,俯下身去舔脖頸,淩霜吓了一跳,隻覺得喉頭濕潤一瞬,也是立刻推開倒退。
然而下一秒,眼前一花,呼吸不暢,整個人踉跄一步,栽跪下去,被澤沐然提住,又拉了起來。
雖然奪舍肉身不行,但是用他原本的血來鞏固眼下這具身體與本體之間的聯系來提高适應性還是可以的。
短暫的麻痹,淩霜喘着粗氣,喉嚨被串了兩個洞,血流的速度極快,身體不能動,但還是有痛感,人也是清醒的。
快速失血的感受不好過,淩霜突然想,是不是澤沐然要做的事都已經完成了,所以他這個餌早就沒用了。
洪青熒黑着臉,他好像懂了為什麼那鲛珠轉手就給了他,這就是再說我們的事你少管,好處你拿了,就不要跟我生事。
洪青熒看着淩霜,覺得這小子活的好慘,雖然如此,但他也管不着就是。估計剛剛想騙他過去,也是想吃他血肉裹腹吧。
過了片刻,洪青熒在一旁蹙眉,他猶豫着還是開了口,畢竟淩霜這小子好像心地太善,實在容易受騙,被騙成這樣實在是慘的他這個魔修都笑不出來了:
“這位兄長,不如我分你些我的血,在不松口你這小寵物就要死了,他好歹是在地宮要死要活非要救我的人,我也得知恩圖報不是。”
澤沐然蹙眉,他有分寸的很,現在流逝的血完全是可以靠着靈力恢複補上來的,他在抽久一些淩霜也不會死,隻是會因為失血特别難受。
淩霜除了一開始的抗拒,在往後也沒有掙紮,都是任由他來的,到底什麼時候停下,用不着他這個魔修來操心。
但澤沐然還是覺得不爽,稍微用力了一下,淩霜嗚咽了一聲,覺得利齒要割斷他的喉管,也是繃緊身子,擡手死死抓住澤沐然的腰,手勁很大,一點都不像瀕死之人。
澤沐然偷笑,也是收了利齒,改為舔舐血水,但是沒停。
洪青熒想着要不要搗亂,但又不敢靠過去,于是改為打嘴炮:
“喂,我說前輩,這小子又瘦又沒什麼靈力,我的血一滴不得抵他十滴,我也不光說不練,我割一道你嘗嘗就知道了。”
說着,洪青熒還真的用靈力在小臂上劃了一道,澤沐然也是蹙眉,直接就破繭,抱着人邁開長腿走了出來。
洪青熒見狀吓的一下就站了起來,他才知道眼前的人已經能起來動了,随時都可以動手殺他。
澤沐然伸手壓着淩霜脖頸的傷,不讓血繼續流出來,将人抱在懷裡坐下,瞪了洪青熒一眼,沒個好氣:
“誰要喝你那髒血,要靈力抽此地的便可,你個魔修為何也這麼多事,吵的我頭疼。”
洪青熒自覺閉嘴,與早先不同,現在他多說閑話容易被打死。
稍作醞釀,澤沐然吐了一口冷氣,按着傷口等了一息,這才松手,立刻對着傷處又吐了一口冷霧在按上。
淩霜有些暈乎,他早就知道澤沐然舔他脖頸的時候唾液有問題,所以就算把利齒拔出來他也還是愈合不了傷口一直流血。
澤沐然又按了會,感覺指尖觸感不一樣,就知道已經愈合好了,不用在壓着了,這才松手。
淩霜恍惚的盯着澤沐然看,他覺得比起以往,現在的澤沐然看起來更加漂亮了不少,身上有一種奇怪的神聖光澤,令人着迷。
澤沐然也盯着淩霜,他掐着淩霜的下巴,仔細看他的眼睛,看了許久,又視線下移,摸了摸早已愈合連疤都看不見的傷口,最終微微眯眼。
淩霜的眼睛沒問題,他做不到自愈淩霜的眼睛,隻能等他修為到了在費力的挖肉,中間還必須有受肉填充,不能讓他完全愈合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