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那耀眼的光柱愈發近了,洪青熒也偏頭,改了方向,朝着附近黑煙的所在處而去。
幾百米的距離,以法眼找了一圈沒看見人,洪青熒頓時意識到那金光離這裡這麼近,說不定他手底下的人也會過去查看情況。
洪青熒心中一緊,早先他不長眼的兒子就襲擊過化女相的他,别這次他手底下的人又對和他有關的人下手,否則這梁子就結大發了。
洪青熒立刻打哨,這是他們聯絡的一種手段,這種特殊的哨子非常刺耳瘆人,民間叫鬼哭哨。
哨子一響,他手下的人就會知道要立刻趕過去,如果真是他的人幹的,那最好别被抓個現行。
澤沐然當然聽見哨聲,果然,他趕到的時候周遭并沒有魔修的影子。
澤沐然把淩霜丢下去,淩霜一見悠然,也是急忙沖過去查看情況。
悠然抱着彩紫蘇号啕大哭,模樣十分狼狽:
“我錯了,我錯了!早知道會這樣,我就不該這樣任性,都是我害的!”
澤沐然自空中落下,收了法器,看着周遭的痕迹,俯身摸了摸地面感受其力量,發現确實都是魔修所留下的,問:
“哨聲一響,那些人就都撤了是不是。”
悠然看着澤沐然也在,頓時更加淚如雨下:
“我打不過,他們太厲害了,紫蘇要死了,二爹,二爹!都是我不好,我再也不跟你吵了,求你幫幫我!”
悠然哇哇大哭,嚎的嗓子都啞了,淩霜則是按着彩紫蘇的脈,臉色不好,隻能眼巴巴看着澤沐然。
澤沐然走過去,仔細看了看人,結合看見的那些攻擊痕迹,澤沐然懂了。
他給悠然配備的這種法器,可謂是天真的塌下來也能頂得住三息,想要破開這東西非常難。
但是有一點,沖擊過大裡面的人如果抵抗不了就會被震死,以痕迹來看,襲擊他們的魔修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試圖震死他們奪寶。
此人,是想了什麼辦法,在裡面護住了悠然,硬抗了沖擊,所以現在搞成了這副模樣。
骨頭斷裂的太多,内髒全都碎成血水了,心肺天靈是護住了,但肌肉在開始溶解。
澤沐然讓悠然和淩霜讓開,彩紫蘇抓着悠然的手攥的很緊。
悠然也一臉驚恐的看着澤沐然,她其實知道,鴟於附離根本不擅長救人,就算眼前的人是她以往的那個二爹,這種傷勢下,也不可能還有活路。
澤沐然思索片刻,他的血肉已經沒了,現在緊急煉丹也沒用了,要想把這小子從鬼門關裡拉出來,他必須用祝澤的格。
澤沐然咬咬牙,心說活馬當死馬醫吧,他還沒有完全掌握祝澤的能力,也沒有拿别人試過,要是救不活,那也是沒辦法。
打坐閉目,澤沐然小心的去牽引祝的格,以那些殘片的記憶與認知構築祝的形式。
紅絲飛揚,淩霜看的清楚,澤沐然小心的細細的用那些絲線一點點縫繪在彩紫蘇的身上,像是在做女紅一樣。
折騰了許久,澤沐然扒了這小子的衣服給淩霜穿,又細細翻弄了一遍,這才對悠然道:
“他這肉身我是補好了,修為會跌到什麼程度,什麼時候能醒我不清楚。”
悠然哭唧唧的,握着彩紫蘇的手緊緊的,其實她有感覺到彩紫蘇的手在回溫,從那種冰冷,漸漸變得溫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