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你好像特别搞不清狀況我才說的,你不會以為我還和以前一樣能和你繼續扮這種兄長不兄長的家家酒吧。”
淩霜不解的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澤沐然,似乎不明白為什麼他突然态度這麼冷淡。
“鴟於附離還真是辦事不過腦子,連屁股都擦不幹淨,你不會以為他把屍體撕的七零八落的丢到山門裡面那種事情,僅僅因為我記憶找回來墨軒逍遙就能像以前一樣的态度對我嗎?”
淩霜的面色蒼白,他預感到接下來澤沐然都不會說什麼好話,他很想現在就伸手去堵住澤沐然的嘴,可身體卻偏偏被鎮住了一般,根本無法動作。
“他連墨軒逍遙都咬過,更别提你後拜師的那個江滿吟,你以為那些流言全都是謠傳嗎?南海的妖,還有赤夏家那個族長。鴟於附離對你們态度那麼模糊混淆是因為我為了算計鏡白家蔔算做了些應對。”
“也就說,過家家的遊戲我不用再演了,墨軒逍遙悠然不也都知道我是為了你的身體才那樣子靠近你們的嗎?你覺得像是以前那樣看起來和和睦睦的樣子還會繼續嗎?”
淩霜聽着這些話,猶如在耳邊接連炸開,也是垂下頭,沉默良久,突然伸手狠狠錘了澤沐然胸口一下,怒道:
“為什麼要說出來!”
澤沐然隻覺得心口一痛,淩霜力氣不小,這一拳捶的澤沐然莫名其妙:
“什麼?你不是已經都知道,我為什麼還要裝模作樣。”
淩霜猛的擡頭,淚眼汪汪,咬着唇,聲音哽咽:
“繼續騙我就不行嗎?既然要死的話,就不能讓我幸福的死嗎?”
澤沐然偏過頭,他感覺被深深的震撼了,但他幾乎瞬間就感覺到了那種異樣,完全不敢直視那雙水汪汪的眼睛,心虛的哈了一聲:
“瘋了吧,你說什麼瘋話,居然說幸福?你跟我這樣你覺得很幸福?”
衣領被人狠狠揪住,澤沐然的視線落在淩霜的臉上,而那種神情,叫人覺得不安。
淩霜扯着澤沐然的衣領直起了腰,淚花低落到澤沐然的面上,但那雙金色的眼睛,卻與之相對直視:
“既然你想要拿走的話,至少要好好疼愛我啊!我都會給你的,你為什麼就不能對我好一點,要是你好好疼我的話,别說這局軀殼,靈魂都獻給你啊!”
澤沐然心髒狂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他不知道淩霜這麼高,原來剛剛都是故作小巧的縮在他懷裡。
現在他騎在自己身上挺直了腰闆,把他壓在下面又揪着他的衣領說什麼疼不疼愛獻出靈魂都這種胡話,用這樣一張傷心的好像遭受到背叛,掉小珍珠的神情和他哭訴,這種感覺太過微妙。
澤沐然感覺這面上暈染開的淚花,透着涼意,但空氣,卻莫名燥熱,澤沐然莫名的心跳跳的更快,感覺更加羞恥。
澤沐然覺得在這一刻,一切都超出了他能想象到的,這種話……這種話怎麼能對他說!
怎麼能頂着和他這麼像的臉,用這種表情,還在這種不合時宜的時候,對他說這種跟求愛沒兩樣的話。
大腦一片空白,澤沐然根本不敢直視那雙金色的眼睛,帶着淩霜本人都沒有察覺到的深深愛戀,無法割舍的執着。
澤沐然偏過頭看向另一邊,心虛又羞澀的避開視線,腦子裡幾乎一片漿糊,他怎麼可能想象到了淩霜會對他有這種感情,一定是這個世界都瘋了才會這樣的吧:
“你……腦子壞了吧!說什麼靈魂都……瘋……瘋了!”
澤沐然咬唇,面頰染上一抹绯紅,回想着淩霜的神情,還有說的那些話,心虛的要命。
淩霜湊的更近了些,他看着那蹙起的眉梢,紅着眼睛,即便這種時候,他還是讨厭嗎?讨厭到看都不願意多看他一眼:
“澤沐然,你為什麼不看着我。”
澤沐然咬牙,伸出雙手一把捂住淩霜的眼睛。
“我……為什麼要看你!”
淩霜沒有躲,反而把臉埋的更深。手掌很快濕潤一片,修長的睫毛掃過掌心,很癢。澤沐然面上绯紅暈染,他真是受夠了,頂着和他相似的臉在說還露出這種哭唧唧的寂寞表情,他一點都不想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