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墨軒逍遙沒有說,有一個很根本的原因,那就是他們都非常害怕澤沐然,比起被他的容貌迷惑,恐懼之心令他們更加冷靜的畏懼澤沐然的存在。
但這現在這些人不一樣,他們都沒見過澤沐然做那些事,他們對他的敬畏之心是不夠的。
有人甚至對他們輕佻的吹口哨,口出狂言,這種事墨軒逍遙不認為澤沐然會忍得了,一會搞不好會鬧得血色飛揚,大開殺戮也說不準。
一群人叫嚣着為什麼遮住不讓看,太可惜了等等,一時之間秩序大亂,不少人圍堵過來被長老們怒斥攔住。
墨軒逍遙想不到會這樣,也是臉色不好:
“你要不先走?你在這我看他們要鬧起來沒完。這裡很多都是新入宗門的弟子和門客,而且就算是内門弟子,又有幾個人抵得過你這美貌而定心。”
澤沐然邪魅一笑:
“知道了,我幫你主持秩序就是,真是一群沒見過世面的,好看的妖天下有的是,我看他們都是修為不到家。”
說到這,澤沐然一掀外套,一群人更加激動。
然而下一秒,威壓蓋頂,如洪水猛獸決堤而至,籠罩在整個墨軒家内,瞬息寂靜一片,就連墨軒逍遙也頂不住踉跄,被澤沐然手快攙扶起來。
幾乎所有人一下子全都清醒了,隻有少數弟子門客勉強撐得住沒有跪下,至于大多數人,全都被壓的跪坐一片。
有人嘔吐,有人癱軟,有人窒息,有人戰栗不停,還有修為特别差的甚至七竅溢血。
在寂靜中,澤沐然嗤笑一聲,驚的衆人心頭重重一顫,猶如一隻無形的手,在所有人的心頭惡狠狠的捏了一把。
威壓很快撤去,一點氣息都沒有留下,顯然一開始便是被掩飾的極好。
但是這一次,人們非常安靜,澤沐然對着面前擋路的弟子門客,揮揮手,厲聲呵斥:
“快滾!”
一群人連滾帶爬撤到兩邊,沒人在敢放肆。
澤沐然皮笑肉不笑的,對墨軒逍遙做了個請的手勢,十分恭敬的道:
“墨軒家主,請。”
身後随行的長老們大驚,因為他們突然發現,前幾日澤沐然那個樣子對他們家主,甚至都不能算是真正的生氣。
所以他其實在墨軒逍遙面前一直都有所收斂?壓着氣息就怕吓着他們?當時那麼生氣也沒把威壓全釋放出來?
墨軒逍遙臉色難看,因為他和随行長老們想的一樣,他也意識到澤沐然一直都有在忍耐他們,他一直都沒有完全釋放過自己的氣息。
墨軒逍遙看着一地門客弟子正緩着勁互相攙扶着起來,他想邁步但也腿軟。
澤沐然湊上去,幸災樂禍的小聲道:
“家主,腿軟了?我抱你走啊。”
墨軒逍遙瞪了澤沐然一眼,回頭看了看隊伍,發現淩霜悠然等長老也全部被鎮的相互攙扶臉色難看,若是澤沐然不攙他那一下,他怕是也跟着跪坐在地了。
想到這,墨軒逍遙也是有些怨氣:
“你就不能收着點,全宗上下有幾個能扛得住?”
澤沐然有些委屈,拉着人繼續走:
“我還以為我兄長在你這住了這麼久你們能習慣,他不是一直收斂不了多少氣息嗎?”
墨軒逍遙無言,安冥淵是安冥淵,安冥淵的氣息不至于把他們震成這樣子,兩者根本就不是一個級别的。
墨軒逍遙歎息,看着内門衆長老已經調整好,在前為他們開道,也是對他們點點頭。
蘇甯甯瞪了澤沐然好幾眼,咬牙切齒,恨不得上去給澤沐然兩電炮。
段桑延拉住人,低聲安慰算了算了,晚上還有接風宴,此行長途跋涉,大家都累了,得讓他們先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