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墨軒逍遙伸手擋在悠然面前:
“我必須這樣做,你不要怪我濫殺。”
悠然搖頭,她才不可憐他們,剛剛起殺陣的時候也沒見那些家眷出手來攔,那時候怎麼不說血脈相連不要自相殘殺,事後落敗才故作楚楚可憐:
“爹,你在想什麼!我是擔心你身體,是他們想殺我們不成,我們何錯之有!”
墨軒逍遙一愣,他看着悠然,突然自嘲一笑,搖搖頭:
“是啊,是我拎不清,你都懂的事,我卻固步自封。我無事,你不必擔心,去坐着。”
悠然坐定,淩霜為墨軒逍遙奉茶,逍遙搖搖頭,指了指一旁的酒壺,叫淩霜去拿。
淩霜轉為取酒壺,斟酒,墨軒逍遙一飲而盡,連喝三杯,這才擺擺手讓淩霜放下酒壺去坐下來。
淩霜落座,宴席之上弟子們已經緊急更換了座椅佳肴,重新落座排序,至于之前死的那些人的位置,也并沒有空出。
澤沐然本欲捏碎那一枚納戒,但想了想,轉身走向墨軒逍遙,将其納戒放在桌面上推過,附身在墨軒逍遙耳畔低聲說了兩句。
墨軒逍遙臉色頓時緩和不少,取過納戒,猶豫着最終選擇戴在手上。
澤沐然說,覺得他會想要,所以就留給他,叫他自行定奪安葬。
待所有人重新落座,墨軒逍遙擡手展袖,起身:
“今日意外頗多,逍遙無奈,隻好當衆清理門戶,實屬叫諸位見笑了。若有驚擾,還望諸位海涵,今日晚宴不醉不歸,逍遙自罰三杯,為諸位賠罪。”
說罷,墨軒逍遙斟酒,豪飲三杯,對各位來賓的席位拱手。
很快有人接話,也是斟酒起身敬墨軒逍遙:
“哪裡哪裡,家主客氣了,誰家還沒點爛事,所謂是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諸位兄台道友,咱們就當個宴會上的小插曲,幹了這杯酒,咱們繼續,我先敬墨軒家主一杯。”
說罷那人也豪邁的幹了,不乏有人紛紛附和,跟着起身敬酒。
“幹了幹了!”
“墨軒家主别在意,這事就是個屁,别給咱們自己找不痛快,咱們這些人也是司空見慣了,這杯我幹了,今夜大家都玩個盡興!不醉不歸!”
“沒錯沒錯,别因為這點事糟蹋心情,今日接風喜宴,咱們都是來恭賀家主平安歸山,我看别的事還是不要想了,今日我來晚了,我先自罰一杯。”
“說得好!咱們幹!敬墨軒家主!”
很快有長老賓客恭喜墨軒逍遙選出新任少家主,好一陣婀娜奉承,誇贊淩霜。
早就有弟子給澤沐然換了桌子,上了美酒佳肴,澤沐然也斟酒,高舉酒杯:
“既如此,我也有話要說。”
衆人紛紛安靜,都看向澤沐然。
澤沐然展扇遮掩,飲去那杯美酒,合扇而笑:
“我這做兄長的,也備了一分薄禮。”
澤沐然起身,以扇指遠山:
“衆所周知,鴟於附離開辟八季山莊,以陣法引天地靈脈造八季異境。我要送的,便是異境其一,明瑟山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