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霜沉默了,他不知道,有太多,他至今無法釋懷。隻是從未正視,一味逃竄,試圖用美好,覆寫過往,将其遺忘。
他與澤沐然不一樣,他想要用幸福麻痹自我,撫平傷痛,隻朝前看。
而澤沐然,他用更強烈的瘋狂,親手為自己帶來更多的苦痛,以此歪曲過往的回憶,遺忘更加不值一提的。
沉默之間,突的,淩霜又蹙起眉頭,疑惑的問:
“你為什麼不去找我爹?”
至少,澤沐然喜歡纏着墨軒逍遙他是知道的,如果說,希望記住一個的臉,那麼澤沐然最優的第一個選擇應該墨軒逍遙才對。
澤沐然僵了一下,心虛的哈哈笑着挪開視線。
淩霜微微偏頭:
“你們吵架了?”
澤沐然扶額:
“不是。”
比那個更糟糕,是羞恥,他現在無法笑嘻嘻的跑去出現在墨軒逍遙他們面前。
腦海裡,閃過段桑延同情的目光,閃過蘇長老的憋笑,閃過江滿吟費解又憐憫的神情說出那句:
“你原來不行。”
還有最後柳長老看着他那尴尬不失禮貌的微笑,和最後墨軒逍遙那一句:
“我可以治的。”
澤沐然裂開。
淩霜看出澤沐然是在躲墨軒逍遙:
“那是因為什麼?”
澤沐然毫不掩飾的露出虛僞的假笑:
“别問。”
這件事要從他前幾日被吵醒揪走說起,是他放任那隻該死的鹿,毀了他一世英名。
祝澤性質的神格在他身上産生了一種新的特質,這種特質和荒神受肉的效果有着相同的作用。
而這種作用,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滲透入毒腺。導緻已經死亡的鹿,在他人接觸的情況下發生了類似于回光返照的無意識活動,最終又因鹿的肉身無法承受這種運動與毒性導緻破裂而爆開。
整頭被毒性侵蝕的鹿,就變成了一個帶毒的血肉炸彈,江滿吟在事發的第一時間護住墨軒逍遙,但也僅僅是護住。
毒性的能力已經在鹿的身上發生了異變,而鹿炸裂開的沖擊也無法讓人及時做好完全的防護,從而直接導緻江滿吟當場被濺射的毒液潑上滿背,身負重傷。
墨軒逍遙也不例外,但由于江滿吟的遮擋,他所受到毒液的濺射并不多,可情況也并不妙。
例如,他的羽根,連接着毒腺,可進行閉合,從而達到羽管内充斥毒液,和清空毒液。
羽毛的質地雖然是柔軟且富有彈性的,但通過貫徹靈力,羽毛也會變得鋒利堅韌,如刀子一般具備切割的能力。
而開放毒腺流出的毒液充斥羽管,會繼續傳導下羽支之間,最終将整個羽片從内而外的滲透性淬毒。
與尾巴的鱗刺尖端不同,羽片并不是在斷裂這一前提下使用的,而是因為靈力的裹挾起到了刀的作用,切割出傷口,在沾染毒性。
因此,羽翼的毒性在短時間的開放閉口流入羽管傳導下去後的毒性并不會很強,隻要他控制閉口開合,就可以保證毒素的強度。
而尾巴的鱗刺卻會在斷裂下在中空部位折斷,折斷的刺尖在與傷口接觸後,以更多的毒液接觸量達成十分有效的中毒效果。
當然,他的四個虎齒後也有毒腺與纖維導管,但儲存量很小因此隻能通過咬下去才會有機會注射。
但有一點,隻要毒液沒有流入導管裡,而是在毒腺裡,他就可以通過煉化調試來改變毒腺裡儲存的液體。
至于導管不會殘留多餘的毒液,其實是在毒液注射出的時候就會有一個分為前後兩段推出的清洗過程,而滲透毒性的羽毛則可以通過靈力直接煉化後吸收又會是消散來達成祛除羽翼上的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