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軒逍遙點了一下頭,他勉強認可了這個說法,但相對的,他也很傷心。
思空振宇冷笑:
“你不能殺我,我是思空家家主,如果我死了,我的族人就會讨要說法!你說的這些都沒有實證,你完全就是針對我污蔑我,因為你看不起我!”
澤沐然拍手,他其實很明白思空振宇為什麼這樣想。因為,修為實力,沒有人在他背後撐腰,整日跟兄弟姐妹勾心鬥角争奪家産想方設法的大肆斂财。
所以在這裡有個很大的漏洞,正是這個漏洞,惹起他的猜忌:
“你肯定以為自己很高明,掃尾也做得很好。畢竟,論經商的手段頭腦,足以證明你的能耐。但,修為實力,同樣決定眼界。”
鳥雀四起,飛騰而下,很快,無數各異飛鳥從四面八方聚攏而來,落在庭院護欄,石桌,墨軒逍遙以及澤沐然淩霜的肩上。
這些鳥或是調皮或是靈動梳理羽毛用爪子抓鳥喙抖動翅膀,叫聲各異,表現的很是自然,似乎隻是受召而來。
澤沐然鬼笑了一下,沒有張口,幾乎瞬間,所有的鳥都扭轉過頭,不在動作,盯着思空振宇,齊齊張口,口吐人言,發出變調的古怪的尖銳人聲:
“思空家主,驚喜嗎?”
一瞬間,就連墨軒逍遙都感覺毛骨悚然,他驚駭萬分的看着澤沐然,心髒幾乎快要越出胸口。
隻有淩霜毫無反應,因為他早就知道這些鳥的不正常。澤沐然這一段時間氣息外露,根本沒有鳥獸接近,就連人靠近也會本能的感覺到些許厭惡感而下意識回避。
衆鳥騰空四散而飛,在空中啟鳴,怪笑着一個個墜落砸在亭台之上,兩岸池面猶如瞬息暴雨一般在水面上炸出無數水花。
幾乎所有人都被震懾的不敢動彈,大氣也不敢喘。
血水順着亭台之上的瓦片一直流下,順着雕刻紋路蜿蜒,他們都聽到瓦片之上的撞擊聲,一瞬間整個亭台外血水形成水幕流淌開來,血腥味濃重的叫人感覺窒息,又或者這不是單純的一種感覺,而是事實在發生的。
澤沐然笑容如花:
“你收買了很多人,我會把名單,贓物都退回你們思空家。不過,這隻是一個開始。你放心,他們會心甘情願的感謝我讓你死的。”
思空振宇吓得渾身顫抖,盯着澤沐然半句話都說不出來,甚至連逃跑都沒有做出反應,修為實力的差距猶如砂礫比對蒼穹,叫人深知自己的渺小,猶如井底之蛙。
澤沐然伸手:
“二位家主,還等什麼,難道是怕髒了手,不願讓我在看場好戲嗎?逍遙不喜歡我殺人,現在還真讓我有點難辦呢。”
羲和成康與止行松山這才回神,當即自納戒取劍,一人刺喉,一人穿心。
思空振宇指着澤沐然,雙眼滿是驚恐至極,比起不甘,全是恐懼,死不瞑目。
二人抽劍,屍身頓時倒下,二人看向墨軒逍遙,頓時垂下頭,一言不發,戰栗不已。
墨軒逍遙他怎麼也在吓得發抖啊!他們還能活過今天嗎?
沒有氣息,這種時候都沒有氣息,威壓氣息都沒有,他們太過小瞧了人,自以為是平等,實則都是蝼蟻。
如此馭鳥,那是塞了多少神魂。可想而知,眼前的人恐怖至極,活脫脫是個怪物,凡所飛鳥,皆為眼線,無所不在,無所不知。
澤沐然見二人反應有些怪,也回頭去看墨軒逍遙。
澤沐然愣了一下,也是側身,溫柔的伸手拉起墨軒逍遙的手,輕輕親吻指尖:
“是我不好,我就想着吓吓他們,準備了個驚喜,不曾想也把你吓到了。”
墨軒逍遙仍舊在抖,他的表情很難看,看向蓮花池,目光所及之處,全是鳥屍,整個池塘裡飄滿了羽毛,血水也一直順着台階流下去,以亭心為準,正蔓延着散開。
淩霜上前,輕輕拍拍墨軒逍遙道背,瞪了澤沐然一眼,安慰道:
“爹,我在呢,你不要怕,那些鳥已經死很久了,隻是失去了控制,所以屍體砸落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