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沐然駕馭着那鳥蹦蹦跳跳,好奇的打量着下方的人,偏頭看他,似乎不懂他在說什麼。
羲和成康又問:
“前輩?我……”
澤沐然操縱那鳥直接振翅騰飛,與别的鳥群彙合飛走開去,似乎對人并不感興趣。
羲和成康愣了愣,他也是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覺得自己真的是快瘋了,不過見到一隻尋常的鳥,卻也當做是他人操控之物。
澤沐然挑唇笑了一下,衆鳥紛飛,澤沐然巡山而去,他看見廖無極已經抓住山門外的家仆侍從,全都壓入墨軒家。
羲和家與止行家的人是以強硬态度請進來的,沒人有機會離開報信。
思空家的則是都被非常風光的捆了壓入,隻是澤沐然并未看到熟悉的面孔。
澤沐然在想,有關于他記憶裡的思空家,有兩種情況。
一個是他們并不是一個思空,因為思空這種姓氏天下遍地都有,就算重姓也不意外,也說不定人家姓思,隻不過家主還是長老名空,他記錯了而已。
又或者,就是一個思空,但算盤打錯了。
興許,他們當初去幫墨軒家,是為了趁此機會卷土重來,得到墨軒家獨門心法,但卻沒想到眼界太低,不懂其中牽扯太深,也被順勢滅門。
澤沐然有些失落,他不知道該怎麼說,墨軒家曾經的那些并未伸出援助之手的世家,如今反倒與之真心交好。
而當初伸出援手的宗門,背後卻打着别樣的算盤。
澤沐然看着碩大繁盛的山門,覺得不在熟悉,他記憶中的山門永遠銘刻在了記憶中,原本的竹林小院,也已經不見了。
到處都是陌生的山路,陌生的樓閣,陌生的弟子與陌生的長老。
原本的清修之地,也摻雜了許多門客,這些人既能給墨軒家帶來收益,也會帶來些許俗世的喧嚣。
不知何時,蘇甯甯已經回來,他見澤沐然閉着眼睛坐在地上靠着假山,以為他歇了,也是伸手想要看看那傷口到底是怎麼回事。
澤沐然猛然睜眼,神情不善,冷眸犀利如刀,蘇甯甯吓了一跳,轉手就是一巴掌。
澤沐然捂着臉,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蘇甯甯!”
蘇甯甯立刻掏出面具按在澤沐然臉上,心虛的哈哈:
“不能怪我,你眼神那麼駭人,吓到我了。”
澤沐然按住面上的面具,起身:
“吓到還不跑,給我一巴掌,你是頭一個!”
蘇甯甯也跟着站起來:
“爛命一條,大不了你打死我,我反正沒别人那麼怕你。不過,你能讓我打到我倒是很意外,這個距離你才發現我,看來,你修為跌了很多吧。”
澤沐然系好面具,那面具遮掩的嚴實,隻露出眼睛,澤沐然伸手:
“短些的紗绫給我一條。”
蘇甯甯大方的取了一條,澤沐然看着那淺紫色的紗绫蹙眉:
“你就沒有别的顔色的?”
蘇甯甯掐腰:
“沒有,就這一個顔色,你愛要不要,這都是上好的料子。”
澤沐然歎息,最終還是繞了幾圈纏好脖子,撩發在後頸處紮了個很漂亮的花結。
蘇甯甯有點驚訝:
“你這個結怎麼打出來的?”
澤沐然挑眉,有些得意:
“想學?就不教你!”
蘇甯甯氣的握拳,狠狠瞪着澤沐然,揮袖離去。
二人回了亭台,已經收拾幹淨大半,兩具屍身已經封棺,由江滿吟保存。
段桑延一見人,就從亭柱上跳下來,指着澤沐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