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立威,宣誓墨軒家的家族規矩,宣誓墨軒逍遙身為一族之長的規矩。
他是本家的家主,也是墨軒家的族長,這場肅清,意味着忤逆祖宗的下場,意味着不可觸動的威嚴。
墨軒逍遙擡手,揮了揮,蘇甯甯等後山長老全部起身,帶着首席弟子上前布置。
沒有絞刑台,沒有斷頭台,隻有一張張寬厚的合金闆,在地面上一塊塊的鋪開。
接着,江滿吟取出名單,楚長老命裡弟子們将頭套都摘下,叫所有受壓制之人都跪下。
站在最前之人,有所不服者比比皆是,不配合的,都被廖無極帶着弟子掄起棍子打折了腿。
而站在最後的人,幾乎全都很配合,他們要麼是狗咬狗咬出來的,要麼是自行招認請求寬恕的。
所以這些人都知道,他們的罪行輕一些,而且事先站位都有所調整,他們也不傻,事先知道自己大概不會死,不在殺雞儆猴的範圍内,所以非常配合。
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出現在衆人的眼前,不少弟子長老唏噓不已,想不到居然有這麼多人牽扯。
内門長老江滿吟與蘇甯甯以靈力擴音,宣告罪行,段桑延,與方同風公開每個人的贓物以及相關證物,對其罪行進行公證。
周何長老則是出示賬目上核對證據,叫弟子對他人展示一些沒有實物的賬目,但有弟子抄錄的賬務信息。
柳長老也對一些有關于藥物靈植等方面進行的追查,因此每位後山長老都從各種角度将事實展露在衆人面前。
弟子們會端着贓物來回走一輪,讓前排每一個人都能看清楚,包括最外的一些門客,也可得見。
很快,前排之人有人連滾帶爬跪求饒恕,很多排在後面還沒點到名字揭露證物的也都慌了神。
他們突然被壓着抓過來,那時候他們還不知道原來事情已經被徹查到這種地步。
求饒是沒有意義的,第一批人一共七個人被宣布處死。
接着,這些人被弟子長老押入鐵闆,兩排弟子都端着一個小木匣入場,還有剛剛尋了一輪的各種贓物,全都放在這些人面前。
木匣被打開,長老們頓時松手開始迅速後退,有人掙紮着起身叫喊,但下一刻全都騰空而起,在尖叫中與金銀細軟一起扭成麻花。
這下還未宣判死刑的叛徒也吓得瑟瑟發抖,哀鳴着求饒。
墨軒逍遙很快不忍在看,伸手捂住悠然的眼睛,悠然也在顫抖中扭頭,驚恐的看着澤沐然。
那些人,猶如吸滿血水的抹布,被扭曲着榨幹,尖叫着,痛苦的走向死亡。
鐵闆,是用來接血的,而那些他們愛不釋手的寶石,玉器,和他們鑲嵌在一起,扭曲。
最終,血肉骨頭夾雜着那些贓物被壓縮成一個人頭大的球,沉重的掉落在鐵闆上。
很快,弟子們沖上來,把肉球收入盒子,一個個釘上釘子,貼上名字封條,這就是之後要送回,或是帶出去下葬的微型棺材。
弟子長老們第一輪就有不少人沖出去吐了,一開始本打算看看熱鬧的門客也是如此。
這種規模,隻有帝王家,荒古世家,盛世宗門才會這樣做。
聽聞,對于那樣的大家族,隻是将人殺了,并不能有效起到震懾作用。所以對于叛徒的處刑有很多種,淩遲處死,遊街,勾鞭刮肉應有盡有。若硬是要比,這好像還算是小兒科了些,至少之前應有的嚴刑拷打的步驟,似乎略過了。
接着,下一輪開始,名字,罪行,贓物,一個個宣布。
悠然突然站起來,拽住澤沐然的羽翼:
“二爹!”
那一聲二爹喊的很大聲,衆人紛紛看向悠然,悠然急得大叫:
“那個,那個是我馬師姐,我小時候她一直都在的,會不會查錯了!”
墨軒逍遙一臉擔憂,他伸手,按住悠然的肩,悠然回頭,隻看見他爹無奈又悲壯的搖搖頭。
場地上,那被稱為馬師姐的弟子掙紮着爬起來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