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看都是些小事,丢個玉佩丢個腰牌一類的,結果第二日又或是當天又在自己納戒裡找到了。”
有人接:
“而且,都是采買東西分發後臨時放的時候打碎的那幾種,那種絕色大妖,又不會摸進女弟子閨房偷看。”
有人答:
“不過,不是說他來無影去無蹤,隐匿氣息很是厲害,就算共處一室也看不見半分,萬一他真的去偷看呢。”
有人遺憾:
“唉,上次接風宴我外出做任務,沒來得及回來,聽聞弟子們都見過他真容,贊歎不已,我本以為今日能以得見,結果居然戴着面具。”
有人感慨:
“大抵是因為他是澤沐然吧,那個時候他還以紅衣高人聞名于世,喜歡紅衣,無面的白瓷面具。就算他不戴的時候,也有遮顔的術法,好幾層,幾乎沒人見過他真容。”
有人疑惑:
“那他兄長呢?我記得是盤山燭安冥淵,他們長的一樣嗎?”
有人津津樂道:
“這個我倒有聽說,另一層上的絕色吧,隻不過大家都說,比起去看他的樣貌,更在乎的是他的氣息。”
還有人附和認可:
“是啊,那位的氣息實在是叫人受不了,可能更強吧,就算不遮顔,也沒幾個弟子敢擡頭去看,反正我是不敢。”
另一邊,澤沐然已經大躺在涼席上,墨軒逍遙和淩霜幫澤沐然摘枯葉,梳理羽毛頭發。
蘇甯甯坐在一旁不快的以靈力煮果湯小心的控制火候,在陶罐裡燒:
“為什麼你們就能摸,我碰一下他就嗷嗷叫。”
澤沐然有些得意:
“蘇長老請自重,淩霜是我認的弟弟,逍遙是我認的後爹,在這世界上除了我認的親,還可以碰我羽翼的,那就還剩道侶了。”
蘇甯甯倒了一碗果湯,放在澤沐然面前,澤沐然已經能動了些,于是去叼碗沿,用手壓着碗小口喝,他的身體還很遲鈍。
蘇甯甯也給自己倒了一碗,吹了吹,喝了一小口,還真别說,澤沐然給的方子熬出來的還不錯,特别好喝,酸酸甜甜的:
“哦,那這麼說,是那個赤夏家的族長,赤夏塵栀吧。”
澤沐然顯然是僵了一下,啊……鴟於附離的風流債,這個他可不想償。
赤夏塵栀和他待在一起隻會鬥到死,除非,他能永遠脫出赤夏家。
不過,也說不準人早就死了。對,赤夏塵栀死了的可能性其實很大,因為如果鏡白家用魂鏡的話,鴟於附離的那些活繪會被消除也說不定。
畢竟,他沒有感受到過與活繪之間有什麼聯系,雖然也有他變弱的可能,但澤沐然覺得大概是因為已經被消除掉了:
“他應該死了,鴟於附離在烽皇見過一具外貌和他一模一樣的陶俑,那個叫陶縱的魔修拿出一個和赤夏塵栀修為一模一樣的假貨偷襲。”
骨聖陶縱,聽名号便知,此人煉骨為陶俑驅使,所以,既然他的陶俑出現在那,的确很有可能身死。
江滿吟覺得古怪,他用了澤沐然給的方子做了冰鎮的果湯也在喝:
“赤夏家怎麼會允許族長的屍骨淪落到魔尊手裡驅使,這不合理。”
澤沐然懶散的打了個舒服的哈氣:
“鏡白家搞的鬼,他們和赤夏家搞到一起殺鴟於附離。而且當時赤夏塵栀因為和鴟於附離搞到一起,已經被剝奪了族長的地位。說不定赤夏家自己把人殺了,屍骨給了鏡白,鏡白給了魔尊拿去煉化。”
蘇甯甯打了個冷戰:
“這種事也能被允許嗎?赤夏塵栀的修為不是很高嗎?而且鏡白家不是已經滅門了,這事怎麼和他們有關。”
澤沐然喝完一碗,嚼了嚼果肉:
“他們家不一樣,沒用的人就會被處理。赤夏塵栀身為墨軒家族長和妖勾結在一起,他們的老祖怎麼可能還讓他坐在那個位置上。我本來就和他們家祖上很熟,之前就有過這種事,親手逼死下一任少族長,就為了向我示威。”
“鏡白家一開始就有算到,鴟於附離根本就沒成功滅門,那些老怪物手裡有不少天極法器,差點沒把他打死。”
墨軒逍遙聞言順羽的手按的重了些,澤沐然頓時哼了一聲。
墨軒逍遙看着澤沐然:
“你應該去問問,如果他還活着,你不應該把他一個人扔在那種地方。”
說到這,墨軒逍遙頓了頓,補了一句:
“好歹是你道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