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落下,正趕上墨軒家辦新年宴,宗門上下張燈結彩,熱鬧非凡,還有龍族小輩化人形來湊這個熱鬧。
也是,按照墨軒家這邊的節氣年号,他們是該慶新了,按照他們這邊的風俗,應該是會大辦十五日吧。
這下,他們壓着傷痕累累的赤夏塵栀送人上門,倒是像是來尋仇找茬的。
然而,澤沐然顯然準備的很充沛,他都不知情,随從取出一百二十個金絲木匣,大小各異,為墨軒家賀壽新年。
墨軒家主與衆内門長老皆來相迎,赤夏家随從送上禮單,交付墨軒逍遙。
段桑延拿到禮單,看着那些叫人驚掉下巴的豐厚賀禮幾乎傻眼,澤沐然還給他們這些長老帶了信,說是他這個長輩給他們這些小輩的壓歲錢,拿去玩。
然,至于淩霜收到的壓歲禮,似乎有點太過變态了,居然是一個人。
淩霜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看着澤沐然送他的好禮,自然是一口回絕。
他不需要什麼道侶,更不需要什麼爐鼎,眼前這赤夏家的老者根本就是個瘋子,說什麼雖然是道侶,但當爐鼎用便可。
這件事,他甚至不敢置信是澤沐然做出來的。就好像,澤沐然在見過赤夏家這些人服用了所謂的人怨蠱之後,整個人裡子都瘋了。
這是真的嗎?把一個人弄的半死不活,似大刑伺候,幾乎隻留下一口氣,美其名曰能當他的道侶是此人的福氣?還叫他當爐鼎下奴使用?
淩霜自然不要,但他不得不要。
赤夏不明說的清清楚楚,淩霜才知,這人居然是赤夏家的那個原來的族長,赤夏塵栀。
赤夏家人不能脫離家族,所以要受規矩,因為他要送來給淩霜當爐鼎,所以他現在才能活着。
如果淩霜不要,就得親手把他的頭剁下來讓他們帶回去交差,當然,澤沐然還說會一直送到他滿意。
當赤夏不明抽出那把生鏽的鈍劍,看起來就像是在嘲諷一般。
用這樣鈍的劍,去砍一個修為很高的修士的頭,還必須是他這種修為的小輩親手去砍,那得是能下多殘忍的手,才能将其頭顱一點點鋸斷砍下。
不止淩霜說不出一句話來,就連墨軒家甚至門客都感覺好像被什麼東西飛創過來,創的他們三觀一震。
不說,澤沐然和鴟於附離不一樣嗎?為何做的事,比鴟於附離還要瘋狂,這簡直是瘋到家了。
淩霜的表情難看至極,他從未在如此多的人面前,表現出如此憤怒的神情。
緊握的拳攥甚至出血來,他用那雙金燦如刀的眼眸,怒瞪着那些氣勢如山洪一般的赤夏家強者。
淩霜一言不發,上去拉起地上苟延殘喘之人,将其抱起來半抗在肩上,禦劍而去。
赤夏不明緊随其後,衆随從則是交代後事,又給了墨軒逍遙有關于嫁妝的禮單,搬了箱子。
淩霜落了地,瞪着人,語氣不善:
“我留下他便是,你跟過來做什麼!”
赤夏不明伸手,掌心有一枚黃銅納戒:
“尊長有令,他第一眼見到的人必須是你,我來确認。還有此物,也要親手交付與你。”
淩霜覺得古怪,但還是改為單手抱着人,伸手接了納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