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夏不明有些心慌,他握了握拳,懊悔不已,他明明忍耐一路,可卻偏偏在最後關頭擅自行動,想不到最後,竟然是他拖累塵栀。
赤夏不明擡頭,想要渾身解數再給塵栀博得一次機會:
“尊長!”
卻見澤沐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輕蔑的一笑:
“我那好弟弟最為固執,該說是我挑的人好,還是他還厲害?這才幾日,竟然飛書來應下他做爐鼎,說什麼,隻要他一人,很喜歡我送的東西。”
澤沐然卷了信紙點了,看着那火舌燒盡至指尖,這才松手:
“我現在知鴟於附離為何和他鬼混了,小小塵栀,真是好手段,才見一面,就能哄的人團團轉。”
赤夏不明聞言也是暗暗松了口氣,澤沐然也是起身:
“舊主已去,日後你跟着我,在我身邊服侍,雖然,也要不了幾日了。”
澤沐然揮手挽袖,提筆,書信,用厚紙封了,又取了一瓶藥,也挂上信箋紙條,将藥瓶落在信上:
“叫人禦龍給我弟弟送去,順便去把塵栀舊用的東西也一起帶上,找出來給我過目一遍。”
說罷,起身:
“不明,你跟我走。”
赤夏不明意會,他以後絕不能再去看塵栀,因為澤沐然不想在等,此事便就此作罷,沒有下次。
赤夏家的法器那些,按理來說是帶不走的,但,澤沐然是誰,反正就隻是些法器。
臨行前,影衛通報,澤沐然提溜着三圈金屬環又将三枚法戒,耳飾,放入盒子,塞上紙條,檢驗一番法器,也是有些驚訝:
“好東西不少,你們長老舍得?”
影衛恭敬:
“不夜老祖吩咐,叫我們全都找出來,老祖邀您前赴祖地古桃樹前,請大人賞臉。”
澤沐然揮揮手,東西都沒問題,沒耍心眼,可以拿去墨軒家,而且,他都打了标記,龍族知曉怎麼做:
“去送東西,告訴你們不夜老祖,我随後就到。”
澤沐然很快前往祖地,赤夏家的祖地有不少先祖陵墓,根據年代不同每一片地域環境各不相同。
澤沐然雖然前去,但卻沒能與之說上話,那老頭顯然也是沒多久時間可活了,竟是坐在那等他的時候便入定深眠,猶如假死一般。
澤沐然知道,這一睡,又是不知何時才能醒,他看着桌案上備着的東西,佳釀靈果,美肉香肉,十分豐盛,這老祖顯然想要和他把酒言歡的。
旁有卷軸書冊,澤沐然拿起一本,翻閱,是霧海周遭各種搜羅來的神籍,神谕,神迹傳說。
地理圖,山勢走向,靈脈,還有龍族舊的棄巢,和很多寫了有關封神封魔各種法子的典籍。
不夜老祖,是想和他談正事的,但可惜,人到暮年力不從心,澤沐然隻好自己一人翻看完,提筆整理出一些内容。
美酒佳肴都吃的差不多,澤沐然給人留了一盤靈果,上前伸手捋了一把不夜老祖的胡須,給他渡了些純源精氣。
至于,人什麼時候醒,到底還能不能醒,那就看他自己了。
淩霜躲了塵栀很多天,但回信已至,又是一批大大小小的箱子,淩霜才發現,澤沐然哪裡是不知道人口中的傷,根本就是故意沒給他拿的。
墨軒逍遙和淩霜看了信,看着那些法器也是震驚。
東西才一擡到墨軒逍遙道院落,方同風跟瘋了似的猴叫,廖無極眼睛放出的金光都快飛出眼眶了,段桑延就差跪地仰天大乎萬歲萬歲萬萬歲。
澤沐然說了,讓他們先挑,每人拿一件,剩下的都給淩霜的爐鼎用。
禮單寫的很詳細,還有補上次的禮單和給淩霜的信放在了一起。打開一看内容,說是什麼上次遺漏了一枚納戒裡的法器,如果想要這個禮單裡面的東西,就讓淩霜去跟他的小奴塵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