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棺材上的細長身影以一種極其詭異的姿勢坐了起來,手臂擡起的那一刻,地底爆發出大量魔氣向高空湧去,凡是魔氣走過的地方,飛鳥走獸無一幸免瞬間被掠去了生機,落在地面上屍骸皆數被魔氣吞噬化為了其中的一部分。
這些魔氣在高空彙聚,形成的巨大魔障将方圓幾百裡盡數籠罩。喻知兩人也未能逃脫,還是被框在了這片區域中。
魔氣愈發濃重,像滑膩的液體纏繞在身上根本無法甩開。喻知喘不上氣,半跪在地上雙手捂着脖子,大腦因為缺氧幾乎不能再進行思考,醫修的本能讓她無意識拿出幾根銀針紮在了在氣管處。
“哈......哈......”呼吸恢複了些,喻知大口喘着氣,扶着暈眩的腦袋看向一旁的厲雲。厲雲倒在地上口吐白沫,面色青紫眼珠突起,顯然快要不行了。喻知用最後的力氣朝厲雲咽喉處紮了幾針便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救我......我爹是大長老......先救我。”厲雲蠕動着朝雲清爬去,伸手喊道。
魔修靠在棺材上拍了拍手,喻知、厲雲兩人被魔氣帶到空中,快速向城中飛去。
雲清動了,手一揮,數以萬計的冰劍攻向魔修,同時身形出現在兩人上方,竹笛作劍斬斷了連着兩人的魔氣。
“砰砰砰——”冰劍打在棺材上發出密集激烈的聲響,沙啞刺耳的聲音穿透整座城池:“上清宗已經沒落至此了嗎?藍歲歡居然會派你這麼一個合體初期的半吊子過來。”
明明是白天,這裡卻一片漆黑,青色的身影立在高空,成了這片黑暗中唯一的一抹亮色。
“你把她弄到哪去了?”雲清壓抑着怒火問道,靈力在手中翻湧。
魔修聲音嘶啞,如同生鏽的鐵器摩擦發出來的聲響:“老實說她消失的時候我還吓了一跳呢,我說不關我的事你信嗎?”
話音剛落,雲清瞬間出現在了魔修身前,竹笛直沖魔修的頭顱而去。
“嗯?倒是小瞧你了。”魔修伸出一隻手牢牢握住竹笛,另一隻手成鈎爪狀朝雲清心口抓去,露出的手臂暗沉幹枯,隻有一層黑色的皮貼在骨頭上,不似活人。
雲清凝出把冰劍,銀色的劍芒亮起,魔修一條手臂被切斷掉在地上滾了兩圈。不待對面反應雲清又是幾劍刺出,魔修卻像是傻了一般站在原地不動,用□□接下了這幾劍。
魔修盯着肩膀傷口處整齊的斷面,看着黑色的血液被慢慢凍結,突然像瘋了一樣大喊:“是你!是你!是你!你的修為居然倒退成這個樣子了,哈哈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就拿你的劍骨來進行下一個實驗吧。”
周遭的魔氣突然暴漲,雲清察覺不對立刻抽回竹笛向後退去。
一條手臂從棺材裡飛出,魔修接過将其按在斷口處,黑色的魔氣包裹住連接處,令人牙酸的撕扯聲過後,魔氣散去露出醜陋的縫合線。
魔修身上蓋着寬大的黑袍,完美隐在黑暗中,身形如同鬼魅朝雲清沖去,同時天空中顯現出一道巨大的黑色掌印向下壓去。
雲清擰眉,臉上一片凝重之色,她擡手向底下暈死的兩人彈出兩道靈氣,随後手持冰劍迎了上去,劍尖所到之處連空間都被切割開了,黑色掌印消散在銀白色的劍光中。
“真是令人惡心的劍道天賦,明明修為都掉到合體初期去了,單憑劍勢居然還能接住我的攻擊。”喑啞的聲音回蕩在這片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