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回來紀聞走的長腿都帶風,潇灑走進酒店,任憑各位或在明處或在暗處的記者拍下她們的身影。
這下難受了,溫舒白望着紀聞幹淨清晰的下颌線抿抿唇。
宛如古堡一般的酒店穹頂高高拱起,穹頂上的西斯廷聖母像落入溫舒白眼簾,聖潔的目光溫柔包容着下面來來往往的人群,溫舒白收回目光打量着四周,意識到附近徹底沒有記者後徹底放松下來。
摔倒在紅毯上在紀聞給她披上衣服時,溫舒白就第一時間生了利用她的心思,與其成為紅毯上的笑柄,不如扭轉輿論風向,借着紅毯笑柄的負面熱度去營銷點暧昧讨論度出來。
但沒成想,這女人竟如此敏銳,是什麼時候發現她的心思呢?還幫她在火上澆了一把油,她也隻是想蹭點暧昧,但這女人幫她做實了這暧昧。
不知道明天的輿論會發酵成什麼樣子,有的是林瑩瑩忙了。
服務生幫紀聞打開房門,溫舒白這才注意到酒店内部全裝成了中世紀的風格,處處都是精緻。
甚至昏黃燈光下,床頭竟然搖曳着一盞燭台,晃動出一室細碎浮光。
白紗被風吹起,飄飄搖搖的飛到床上,下一秒溫舒白也被放在床上。
“滿意了?溫小姐?”
這女人倒是奇怪,明明看上去一副淩厲的樣子,進了房間後聲音低醇的像紅酒。
太近了,女人忽然湊近,溫舒白下意識一滞:“那就謝謝您配合了。”
話都挑明,溫舒白也懶得再裝,腰疼的厲害,她也沒心情再裝。
平躺在床上溫舒白倒也不慌,林瑩瑩不會讓她和陌生女人獨處一室的。
隻不過今天溫舒白怕是失算了,衡量過利益後,林瑩瑩覺得讓她和電影導演神話的女兒暧昧一點怕是會更好。
“那看來倒還是我多管閑事給自己找不痛快了。”
燭台上跳動的火苗暈出柔和的橘,在溫舒白的下巴上輕輕搖曳,原本白皙圓潤的下巴浸染上暖意後不禁讓人想要摩挲出更重的紅。
紀聞如此想着,于是她也如此做了。
拇指碰觸到這下巴的瞬間,她忍不住挑了挑眉,斷眉瞬間靈動起來,落在溫舒白的眼中,那種淩厲的感覺稍顯柔和了下來。不得不說,湊近了看更發現紀聞的皮相絲毫不輸現在娛樂圈火的小花,眉眼明朗幹淨,尤其是流暢的下颌線怕是現在不少小花想做都做不出來的。但溫舒白還是第一時間扭過了頭:“紀導,請您自重。”
不知為什麼,溫舒白把“紀導”二字念得格外陰陽。
燭光适時跳動了一下,紀聞收回手輕笑:“溫小姐怕是忘了我是誰了吧?”
低沉的聲音不知為何透出幾分暧昧,溫舒白後背瞬間一涼,她倒是又忘了,紀聞可是赫赫有名的二世祖渣B。
渣B?溫舒白忍俊不禁索性攤開雙手一副任君采撷的樣子:“紀導這話說得,我也是對您久仰大名,怎麼能忘了您是誰呀。”
“不僅是赫赫有名的紀導,還是多少omega的夢中情人,而且是個beta,不過紀導您别忘了,我也是個beta。”
呵,她倒是還不知道兩個beta在一起能幹什麼的,她知道除了正常的AO戀,還有小衆的AB戀,BO戀,倒是還沒聽過有BB戀的,beta在社會中本就不易,兩個倒黴蛋幹嘛要湊在一起。
溫舒白笑的明豔坦然,隻是不知為何總覺得有些熱,餘光看向飄飛的窗簾,不應該啊,明明開着窗戶窗外風也不小,房間裡不應該這麼熱的呀。
紀聞上下打量了溫舒白一眼,古怪的勾起唇角:“兩個beta能做的也不少,倒是你自信的很,憑什麼覺得我要對你做點什麼?”
剛彌漫開來的暧昧氛圍瞬間消失殆盡,紀聞索然無味站起身,拇指上還停留的細膩觸感好像和别的女人也差不了多少,她怎麼就忽然鬼迷心竅覺得格外溫潤呢。
“紀導慢走,幫忙關個窗戶開個空調呗,屋子裡有點熱了。”溫舒白躺在床上涼涼的說到,眼神中透着難以掩飾的笑意。
她賭對了,看來赫赫有名的紀導在生理上有些缺陷沒有發育成A,但卻有着滿滿的征服欲啊,如果她一直都是高嶺之花的模樣隻會激起紀聞的好勝心,反之如果是順從小白花救回讓紀聞覺得索然無味。
額,怎麼說呢,總感覺紀導有點子身殘志堅的意思?
站在窗邊的紀聞身形一僵,轉過身後毫不掩飾自己的厭煩,但還是走到窗邊關上窗戶打開了空調,溫舒白滿意的看着紀聞一個眼神都懶得給自己的樣子想起之前偶然間看到關于紀聞的傳言。
【紀導很好,我們是和平分手的,她啊,她是個很溫柔很紳士的人,雖然她可能目光無法停留在我身上,但擁有她目光的那一刻,我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渣人紀聞,雖然花心,但無法否認,做人還是可以的。就憑着她所有前任沒有一個人說她不好就能看得出來,當然也有可能是她财大氣粗,每次和平分手後都會該送資源送資源,該送豪車别墅從不手軟。
“謝謝您了。”這句是溫舒白發自内心的,但紀聞頭也不轉的就要出門。
溫舒白閉上眼睛,空調冷風逐漸把室溫降下來,随之而來一股清雅的香味彌漫在房間,這味道不甜膩,萦繞在鼻尖時仿佛飄落了一片竹葉,絲絲縷縷鑽進鼻腔安撫了人緊繃的神經,大腦中的每一根血管好像都被洗滌,随後就要沉淪在輕松的香氣中。
走到門口的紀聞腳步忽然頓住,下一秒她呼吸驟然變得粗重起來,身上的青檸香逐漸都被房間裡的香氣沖淡,一股濃郁的紅酒醇香似是控制不住似的瘋狂從她體内往外湧出,紀聞情不自禁的磨了磨犬牙。
她不想出去了,因為她的身後有美味的東西。
幾乎是在紀聞轉過身子的瞬間,溫舒白就發覺了她近乎爆裂的情緒,雖然不懂為什麼這女人忽然就從惱羞成怒變成爆裂,但她的直覺告訴她現在應該離開這女人。
面前女人仿佛失了理智,溫舒白強撐着坐起來想要後退,女人像在獵食的狼,眼神裡滿是她讀不懂的東西。
還沒等她退兩步,女人就已經走了過來,溫舒白暗罵:腿這麼長就這用處?
不行,腰太疼了,溫舒白坐起來沒一會撐不住躺下,然而下一秒這女人順勢就撲了過來壓在她的身上!
溫熱的鼻息撲在她的脖頸見,還沒等溫舒白反應過來,鎖骨處竟傳來一陣痛。
嘶!這女人真是狗吧!怎麼他媽的咬了她一口?!
饒是溫舒白這樣的好脾氣也生了氣:“你有病吧!”
嗚…下一句話被吞進肚子裡,溫舒白震驚的連腰疼都忘了,因為面前人忽然擡頭吻上了她。
似是不滿她的反應,她的唇瓣也被輕咬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