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忱向來被粉絲成為“人形種草機”,她私服的衣品很好,每次被娛記拍到的時候身上穿的單品都會被拔出來,然後引領一段時間風潮。
當然溫舒白之前也為有這樣的女友而驕傲,作為演員看過的美女沒有一萬也有八千,但每次看到易忱的時候她還是會覺得賞心悅目。所以當易忱提出為她安排了驚喜的時候,溫舒白同樣是在衣櫃前糾結了好一陣。
穿什麼好呢?
最終溫舒白從衣櫃裡拿出了那條防塵袋裝着的裙子,拉開防塵袋露出裡面灰棕色長裙的全貌,看着不是很張揚的裙子在她上身的那一刻立顯風華,大膽的裁剪讓溫舒白細膩的肌膚在燈光下顯得溫潤如玉,原本可能會略顯張揚的感覺巧妙的被高級的灰棕色融合了下來。
她的女友私服那麼優秀,她也不能差是不是?
溫舒白很快收拾好後就趕到了易忱定的會所,易忱為她安排了驚喜,而她也有驚喜要告訴易忱。
“溫小姐,您跟我來。”門童是個熟臉,所以見到溫舒白的時候沒有流露出太多别的情緒,而溫舒白也早已将其餘人眼神中的嘲弄抛到腦後。
作為娛樂圈唯一一個beta,溫舒白那種嘲弄的眼神早就看多了,她當時出道時背着“不知道爬了多少alpha的床”的名頭過了好幾年,這種和看玩物般的眼神她這麼多年都要看膩了。
當然如果她現在願意多留意一下的話,其實還是能分辨出此刻衆人眼中的嘲弄和之前還是有略微不同的,她們的目光中有嘲弄,隐隐還帶着幾分幸災樂禍,望着溫舒白搖曳的耳環,她們的目光逐漸變得高高在上。
不過是個連分化都不行的怪胎,也不知道是走了什麼狗屎運,竟然讓她火起來了?真是笑話!
“诶還有十五分鐘就到點了哈!咱們各就各位,别出岔子!”聲音很熟悉,溫舒白聽出來是易忱的好友,門童就要敲門動作卻被溫舒白叫住。
她沖門童搖搖頭,門童愣了一下站在門口,溫舒白借着門口的水晶天鵝的喙觀察了下自己的臉。
很好,妝很完美,溫舒白擡手就打算推門。
“也别這麼緊張,她肯定會遲到,大家都放松放松,一會别露餡了。”是易忱的聲音,她的聲音很有辨識度,明明是很清冽的聲音,但卻會在不經意間安撫人心。
溫舒白隻覺得後頸到耳根的位置肯定紅了,她确實是有這個毛病,所以她今天特地把自己的時鐘都調快了半個小時,這才能夠提前十五分鐘到。
“所以我們的目标是!”易忱好友猛然提高聲音,溫舒白被吓了一跳後退半步,那女人的聲音緊接着響起:“讓她退圈!”
耳畔的聲音瞬間如潮水般褪去,溫舒白被她的聲音炸的耳朵生疼。
“退圈”?
她确實是有退圈的意思,出道這麼久她大大小小的獎項也拿了不少,再加上手頭也存了點錢,她是有想歇歇的想法,而且,而且易忱曾經透露過家裡兩個人都在娛樂圈打拼,二人聚少離多不利于感情穩定,所以她有考慮過退圈。
但她從未和易忱透露過這個想法,最近易忱神神秘秘的,她本來還以為易忱是怎麼了,直到她在易忱手機上看到了訂婚戒指,她想了很久後決定在易忱求婚的今天說出自己退圈的打算。
“行了别大聲嚷,讓别人聽見了。”易忱清冽的聲音響起,她有些不耐,溫舒白閉着眼睛都能想象得到易忱是以一種什麼樣的神情說出這句話的,一定是輕搖着頭好似拿你沒辦法似的表情。
“行了行了,我把會所今天都包下來了,有誰能聽見,不過話說回來這麼久真是難為你了啊,為了把她拉下來甚至都不惜出賣色相,不過給我透個口風呗,她床上到底怎麼樣?到時候她退圈沒關注度了,我們也去品品。”
門外的溫舒白仿佛什麼都聽懂了,又什麼都聽不懂。
直到易忱那句輕飄飄的話飄出來,溫舒白才驟然理解了這些話的意思。
“一個beta我碰都不想碰,都沒辦法标記碰了又有什麼用?”
“也是”
……
門童還在樓梯口站着,溫舒白僵硬着扭頭重新打量起會所裡的布置,是和以往不一樣了,連天鵝擺件上都系了蕾絲花邊的白綢帶,看上去确實是求婚現場的樣子。
“不過犧牲這麼大,你連碰都不碰一下,你說你都圖啥?我還是想不通,就為了讓她心甘情願退圈?至于嗎?”
易忱低低笑了下,溫舒白想要繼續聽下去,包間裡卻轉移了話題悄然間不再讨論這個問題。
真有意思,溫舒白半倚在門口放空自己,beta,她是一個beta,一個連分化都不行的,沒有什麼用的,沒有人看得起的beta。
她還以為終于遇到真愛了呢,真有意思。
溫舒白勾起一個淺淡的笑意,鬓邊的碎發垂下來掃在肩頭時酥酥麻麻的,她想起曾經易忱下巴抵在她肩頭的觸感,好像也是這樣。她當時以為,那是值得她犧牲一切追求去守護的感覺。
再推門時溫舒白沒有半分猶豫,桌子上已經擺好了香槟塔,幾瓶庫克香槟放在旁邊等待着她們幸福的主人開啟。
“舒白,你來了,都說了有驚喜還掐點到。”易忱的聲音宛如山間淌下的水,幹幹淨淨沁人心脾。
溫舒白沒想到房間裡人還挺多,除了常見的幾個易忱朋友外,還有些她隻覺得眼熟但卻一時想不起來是誰的面孔。
“怎麼,隻許你給我準備驚喜還不許我也給你準備驚喜了?”溫舒白從沒有用這麼矯揉的聲音對易忱說過話,于是很明顯,易忱都愣了片刻。
再瞥了幾眼那些面孔,溫舒白隐隐想起了她們是誰,随後自嘲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