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用水的人一多，水壓就小，有時候還沒有水。

好幾次過後，弄得她都自己開始儲水起來，要不然上廁所都沒水。

姚君星優哉遊哉在店裡坐了好一會兒，衛錦念在她們約定的時間準時來了。

“等很久了嗎？”

衛錦念說話的時候，語氣有些喘。

姚君星站起來看了看衛錦念的樣子，她猜出衛錦念是一路小跑過來的，但她沒有拆穿。

“沒有，剛到。”

衛錦念掃了圈桌上被姚君星吃完的串串。

她沒有拆穿姚君星話中顯而易見的漏洞，她順勢坐了下來，桌下的手有些局促地抓着帆布包。

“我……”

衛錦念剛想說話，姚君星卻擺了擺手。

“先吃東西好不好，我餓了。”

衛錦念看了姚君星眼，點了點頭。

說是吃東西，但衛錦念看到姚君星一個勁地把東西推到她面前的時候，她明白了姚君星的用意。

她又不是傻子，不至于連姚君星這麼明顯的用意都看不明白。

不過……

衛錦念順着姚君星的意，吃了些東西。

或許是太久沒有吃過熱乎的飯，她突然覺得胃有點絞疼。

衛錦念皺了皺眉，停下了動筷的動作。

“我們還是先談談吧。”

姚君星見衛錦念吃了小半碗，也沒再強迫她吃。

随後，她從自己的背包裡拿出了一張紙。

“你看看，如果沒什麼問題的話，你在上面簽字就可以了。”

姚君星把協議推了過去。

衛錦念瞥了眼協議上的内容，她沒有接過來，而是直視着姚君星的眼睛。

“無功不受祿，你為什麼要幫我？”

姚君星早就猜到了衛錦念會這樣子說，她已經做好了應付的準備。

“你也知道新藥不穩定，不是每個人都願意承擔風險，篩選來篩選去，符合條件的人就更少了，你可以理解我是在幫你，當然，我也隻是在幫我哥物色志願者而已。”

“通常這種項目的名額有限，想要弄到一個名額并不容易。”

姚君星笑了笑，“你說巧不巧，這是我哥他們組的課題項目。”

衛錦念沉默了一會，她覺得姚君星臉上的笑容刺得她眼生疼。

姚君星見衛錦念不說話，她内心有些慌張。

“你不要有太多的心裡負擔，我們隻是各取所需而已。”

其實她沒有十分的把握，畢竟衛錦念要是不同意，她做再多的努力也是沒有用的。

衛錦念依舊沒有說話。

姚君星見狀，也很識趣地沒再開口說話，但她的大腦卻亂成了一團。

衛錦念不能是不同意吧？

這麼好的事情，怎麼想也不虧啊，怎麼就不同意呢？

姚君星想得CPU快燒了，這時，衛錦念開口說了話。

“你喜歡我嗎？”

“啊？”

姚君星CPU被衛錦念的這一句話徹底給幹燒了。

她大腦在飛速地運轉着。

剛剛發生了什麼？

怎麼突然話題就扯到了這個上面。

沒吧……她尋思剛剛的話題裡面也沒半個喜歡的字眼啊……

衛錦念突如其來給她打了一擊直球。

嘶……

衛錦念見姚君星沒有說話，她咬着唇，又把剛剛的話重新說了一遍。

“姚君星，你喜歡我嗎？”

姚君星瘋狂地眨着眼。

她這會是應該回答喜歡還是不喜歡呢？

喜歡是不是太直白了，但她要是說不喜歡未免太點過分了。

畢竟她是真的喜歡衛錦念。

說不喜歡就是對不起自己的心。

姚君星糾結了好一會，她清了清嗓子，強裝淡定地說道：“喜歡。”

她不知道衛錦念這會問她這個問題是什麼意思，但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

姚君星對視上衛錦念的視線。

“那你喜歡我嗎？”

衛錦念躲開了姚君星的目光，拿起桌子上的協議看了起來。

姚君星看到這一幕，她低着頭，自嘲地笑了。

衛錦念釣她，還真是一釣一個準。

就在姚君星失落地自我療傷時，衛錦念的聲音從對面傳來。

“協議我會簽。”

姚君星聽到這話，像是向日葵重煥新生一樣，擡起了頭。

但是下一秒，她眼中的笑意瞬間凝住了。

“我可以做你的女朋友。”

這明明是她期待了很久的答案，可她在看到衛錦念那張古井無波臉後，她隻覺得衛錦念的答案将她推向了更冷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