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麼反過來,好像是自己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
邊仲異狐疑地盯着虞姝,想要搞清楚這隻雌性如此反常,究竟是什麼意思。
山适時開口,“貳,你說說吧,在你眼裡,虞小姐昨天做了什麼事情?”
他眼底透露着打量,還有深思。
一下子,将邊仲耳所有的話,全部給堵了回去。
笑話。
自己怎麼可能讓山知曉這件事情?
哪裡是自己的秘密基地,藏着用來讨好大人的“好寶貝”。
要是被山知道,自己豈不是一輩子都沒有出頭之日?
不行,不可能說出口的。
邊仲異在短時間内權衡利弊,很快決定,今天暫時放過虞姝——要是想要雌性屈服,方法多的是,沒必要損害自己的權益。
邊仲異立即笑起來,對着山解釋:“大概是昨晚我和虞小姐耳鬓厮磨的事情,她已經忘了吧?”
“你說什麼?”
邊仲異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
原來就在剛剛,邊仲異已經處理好醫生又折返。
隻是沒想到,人還沒有進入房間,便聽見如此勁爆一句話。
他快步走進,身邊帶着風聲,面容惱怒,一雙眼睛睜得好似銅鈴,猛得将邊仲耳揪起來。
他拎着邊仲耳的領子,半挽的襯衫露出他塊塊分明的肌肉。
隻需要看一眼,便能看出其蘊含着的龐大爆發力。
此時,他僅用一隻手,便将邊仲耳拎得脫離地面。
“你剛剛說了什麼?”
聲音裡夾雜着隐忍怒火,很明顯,他對于自己剛剛聽見的一切,感到不悅。
雄性感覺自己的雌性被人盯上。
這對于它們來說,是明晃晃的挑釁。
哪怕對方和自己有血緣關系,也無法容忍。
邊仲異聲音低沉,攻擊姿态已經擺了出來:“你剛剛說了什麼?你再說一遍!”
邊仲耳被揪住領子,直面成年雄性的怒火,卻顯得不慌不忙。
他并不急于掙脫,也不急着狡辯解釋。
甚至于,他用挑釁視線,回望自己兄長。
“我說,昨晚我和她耳鬓厮磨,好不快活。”
“你找死!”邊仲異輕而易舉被激怒。
虞姝可以看見,邊仲耳手臂上青筋冒出,本該是不稀奇的場景,可是随着青筋越來越大、越來越明顯,一切變得不同尋常起來。
至少虞姝無法理解,為什麼邊仲異的青筋,會像是蛛網一般盤根虬紮。
而且隐隐約約的,似乎想要從裡面蹦出。
虞姝盯着邊仲異的手臂,恍惚之間,似乎看見他的青筋有了自主意識,正在皮膚之下遊走。
這是……應該的事情嗎?
虞姝甚至覺得自己眼睛花了。
她眨了眨眼,可是眼前的景象并未恢複正常,甚至虞姝看見,邊仲異的青筋居然試探着,朝着空氣之中蔓延。
像是觸手,即将從邊仲異的身體裡伸出。
……這是什麼東西?
虞姝被眼前的景象驚呆,幾乎都忘了呼吸。
隻知道呆呆地看着,好像眼睛已經不屬于自己。
“你是不是累了。”
山的聲音突然響起,将虞姝注意力吸引回來。
也成功的,驚擾了其他人。
胡亂飛舞的觸手,似乎被聲音所驚擾,“嗖”得一聲,快速回到邊仲異體内。
隻是一個眨眼的功夫,一切恢複原狀。
唯有邊仲異和邊仲耳,還僵持在原地,依舊劍拔弩張。
“不、我不覺得累。”虞姝臉色蒼白,聲音破碎。
她腦海裡的畫面,依舊不曾消散。
整個人,也陷入更深入思考——這是什麼?
它們是什麼?
雖然虞姝知道,它們不是人類。
可是這種……難以名狀,無法用言語形容的生物,虞姝更是聞所未聞。
雖然虞姝在後星際時代,算不上是有常識的類型。
但是這不代表着,虞姝無法分清什麼是常見的、什麼是……匪夷所思的。
這是什麼?
自己又要怎麼才能逃出去?
虞姝朝着山虛弱一笑,随後,望向依舊在僵持的兩兄弟。
“你們不要打了,邊仲耳隻是對我比較好奇,所以會經常和我遇見而已。其實這麼久以來,并沒有做什麼不合适的事情,也沒有動手動腳的,他說那些話可能隻是說着玩,你不要想太多了。”
邊仲耳聽見,毫不畏懼地聳肩。
“我可不是說着玩。”
“砰!”
邊仲異的拳頭,重重落在邊仲耳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