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愛愛,愛你他爹的烏龜王八蛋!
髒話在虞姝的喉嚨裡面翻滾着,怒火一波一波地燃燒,叫她本就受傷的身體更是不堪重負。
她腦袋一抽一抽地泛疼,郁氣堵在胸口,頭暈眼花。
還是她意識到自己情況不對,立即調理呼吸,不停地深呼吸,這才将情緒壓下。
緩了許久,虞姝才從喉嚨裡面擠出來一句。
“爛鍋配爛蓋。”
天地良心,她本來不想這麼對女人的。
可是剛剛女人說的那一番話,硬生生将她之前那一絲憐憫也給抹殺。
她在心疼對方個什麼勁?
别人還陷在幸福裡面無法自拔,會需要自己這個“小三”來心疼嗎?
虞姝搖了搖腦袋,将那些算不上好的情緒扔出去。
這才勉強平複些許,長長吐出一口氣,“你出去吧,我不想看見你。”
女人不動。
虞姝見狀,更加厭煩:“出去。”
女人譏諷發問:“你真拿自己當女主人了?”
“難道我不是嗎?”虞姝反問對方:“畢竟山可是為了我,好好收拾了你的孩子。”
“……你知道是為了你就好,我告訴你,你傷了壹,等他傷好以後,你的死期也就到了!”
虞姝沉默。
合着邊仲異真挨打了啊?
而且聽女人的口吻,似乎還不是什麼輕傷。
都已經到了需要養傷的地步。
“他若是再傷我,山自然會阻攔他的。”虞姝冷靜說:“還是你想又讓邊仲異受傷一次?我可要警告你,山已經承諾了,會在四天後帶我去見‘大人’,你如果不希望我在大人面前胡說,影響你兩個好兒子。那你就老實一點,收起你對我的恨意——畢竟說實話,我也是受害者。”
“賤人!你怎麼會知道大人要來?!”女人毫不在意虞姝的長篇大論,她隻是不可置信地反問對方。
現在這個局面,她最關心的,居然是那位神秘大人?
虞姝無語片刻,但還是繼續道:“山說的。”
“他居然連這個都告訴你?”
“對。”虞姝淡定道:“他還說了,等你脫離幼年期的孩子離開,他就讓我當莊園女主人。”
“他怎麼敢這樣對我?!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
女人再度暴走。
大概是因為,她的“愛”,抛棄了她。
多可悲啊,現在居然還認為,對方是愛自己的,居然還在期盼着那虛幻的感情。
對方卻早已經抽身離開。
榨幹了她所有價值。
“你現在這樣子,毫無價值,當然不會有人喜歡你。”
虞姝對于對方,已經不剩憐憫。
她輕聲道:“現在,離開我的房間,我看見你就覺得厭煩。”
“你的房間?哈哈哈哈哈真是令人發笑,我告訴你,這裡的一切都是我弄來的,沒有人能夠越過我去做任何事情。哪怕是山,也不行!!”女人冷笑着,語氣很有把握。
本來想要攆人的虞姝,聽見這裡,耳朵微動。
她緩緩扭頭,看向女人。
“你能有什麼本事,你現在都淪落到伺候我,我勸你還是不要癡人說夢,老老實實的。”
“你知道什麼?”女人譏諷一笑。
“我确實什麼都不知道。”虞姝故意刺她:“但我知道,如果我的愛人當着我的面和其餘人卿卿我我、甚至帶着人登堂入室,将我趕去伺候對方,那我會直接割破它的喉嚨,刺穿它的心髒,讓它後悔自己做過的一切。”
“你想刺激我?我不會中計的。”女人理智回籠,聲音居然罕見地冷靜下來。
可惜。
虞姝沒想到,套個話也這麼難。
她短暫地沉默後,又才慢慢悠悠道:“哦,那你就看山在我面前獻殷勤吧。”
“……”
現在沉默地人,輪到了女人。
虞姝擺手,像是打發哈巴狗一樣,打發女人:‘現在,未來的女主人要休息了。至于你,自己找個地方待着,别來我面前礙眼。’
“你最好能夠一直風光下去。”女人陰森森道。
“我當然可以。”虞姝說。
“你憑什麼這麼覺得?”女人問。
“大不了就死路一條咯~”
“想死?哼,上一個主動尋死的人,現在可還沒有死掉呢。”
虞姝立即想起來,在玫瑰園下面,那擁有兩個人格的女人……叫什麼來着?薛星?哦不對,是星薛。
說得是她嗎?
虞姝來了精神,但沒有表現出來,而是毫不在意地扭頭。
“吓人誰不會?我還會說這裡的都不是人,是什麼亂七八糟的生命呢。”她輕松地扭頭,再度攆人:“少說瘋話,山讓你來照顧我,不是讓你來打擾我休息的。”
藏在暗處的女人,突然笑出來。
她的笑聲短暫而愉悅,似乎聽見什麼極為好笑的事情。
“你在笑什麼?”虞姝明知故問。
隻是女人不是良善之輩,以她和虞姝之間的關系,也沒有好到需要信息互通的地步。
女人态度分明變得溫和起來:“沒笑什麼。”
“沒笑什麼就快點出去。”虞姝催促。
“我隻是想起來,哪個要死不活的女人,今天似乎還沒有人給她送飯。”
女人淡定道。
虞姝假裝出驚訝的樣子,反問女人:“真有這麼個女人?”
“當然。”女人說。
“你騙我的吧,我可不會上當。”虞姝繼續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