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斷了。”
在虞姝說完這一番話後,于華升的聲音,在虞姝耳朵裡面響起。
“據我分析,應該是直播源頭被切斷,你剛剛說的話,已經産生了極大影響,所以他們緊急掐斷直播。”
于華升冷靜地分析着。
叫本來義憤填膺的虞姝,突然意識到,自己或許可以有更多方式和渠道。
不僅僅是單純的通過勢力分布、戰隊等傳統手段進行謀劃。
現在,是星際時代。
是信息爆炸化的時代。
她完全可以盡自己所能,将她所知曉的一切展現在大衆面前。
這何嘗不是一條路呢?
雖然現在的星網權力,還緊緊捏在艾福倫家族的手裡面。
但是,總是一個方法不是?
虞姝短暫走神後,立即想起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場合,立即回神,望向方賽爽,“這一切存在許多漏洞,你們沒有第一時間去檢查。而是烏泱泱一大群人擠進來,拿槍指着我,這是想要做什麼?”
她面容冷酷,“是想要先斬後奏、屈打成招嗎?”
她冷冰冰的視線好似刀子,精準無誤地紮在方賽爽身上。
“方組長。”
方賽爽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
他掏出随身攜帶的帕子,不停擦拭額頭,語氣緊張。
“這……我們也是奉命行事。”
虞姝笑起來:“你是巡查組組長,你要作什麼事情,難道不是根據自己調查取得的信息,而是根據命令?”她以不可思議的口吻問:“你如果有證據的話,就直接擺出來,不要說什麼先緝拿再審問的話。”虞姝說:“還是說,你覺得在這個人人都處于防禦保護狀态下、高清攝像頭遍布全星際的情況下,會有人逃脫科技制裁?”
她冷笑:“如果這樣的話,那建議把那些研發人員全部殺了。”
虞姝以往,從來沒有說過如此暴戾的話。
而現在,卻是眼睛都不眨一下,就這麼冷靜說出口。
而且看她表情,應當不是在開玩笑。
“總司令,您這玩笑開得有點大。”
虞姝冷笑:“沒有你們玩笑大。”
她視線輕掃一圈,語氣冷漠:“畢竟到現在為止,還有數十個槍口對準了我。”
她慢悠悠往前走,。離槍口更近一些。
“怎麼,想要今天将我殺死在這裡嗎?可以啊,反正你們懷疑我也不是一天兩天,如果你們願意,大可以把我殺死在這裡。隻是你要掂量掂量,該怎麼樣和主星的人交代,又該怎麼樣,和全宇宙居民交代。”
說罷,她不再理會衆人。
徑直轉過身去,露出自己的後背——她不打算抵抗,也不打算掙紮。
就這麼,将自己的命,交在别人手裡。
哪怕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沒有人敢對着她開槍。
哪怕是子彈打在她腳邊,也是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畢竟眼前的女人,在對于外界情況一無所知的時候,僅僅通過幾個問題,就輕而易舉逆轉局勢。
如此能言善辯、心如細發,不是他們可以得罪的。
一時之間,所有持槍人都望向方賽爽。
等着方賽爽作決定。
方賽爽能怎麼辦?
他看着虞姝冷漠的背影,一個頭兩個大。
行了,今天的吩咐又完不成了。
如果隻是吩咐完不成還好,現如今,似乎還得罪了星薛總司令。
自己這個位置,隻怕是要坐到頭了。
他面露痛苦,卻又不敢輕易戰隊。
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這句話突然就變得具象化起來。
他痛苦不已,卻無計可施。
隻能擺擺手,“我先去請示一下,你們……各自回各自崗位吧。”
方賽爽最後還是選擇按兵不動。
雖然可以強攻,但是——這屋子裡面,根本沒有武周的蹤迹。
自己總不能再逼問虞姝吧?
他不要命了?
方賽爽臉如菜色,微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離開之前,還不忘對着虞姝說好話。
“總司令,我知道您是清白的,也知道您的難處。隻是我在這個位置坐着,許多問題、許多事情都需要經過我的手。”他猶豫地望着星薛:“如果有冒犯了您,還請您不要怪罪。”
這是他能夠說的,唯一的話。
“唉。”
他說完後,搖着頭,歎着氣,回到自己飛船内。
剛走進門,便瞧見飛船裡面,出現了兩個人影。
一道懶洋洋地躺在沙發上,在他右手邊,開了一袋曲奇餅幹,餅幹散發出香甜滋味,本來應該是勾人的香味,現在卻隻叫方賽爽煩惱。
他沒有理會正在吃東西的麥加,而是看向一旁正襟危坐的男人。
“無功而返。”言兆語氣冷淡,一點也不意外。
“錯啦!”躺着吃曲奇餅幹的麥加,聞言笑眯眯坐起來,任由餅幹碎屑散落在沙發上,也不見清理。
他笑眯眯道:“是慘敗而歸。”
方賽爽臉如菜色,枝幹小聲為自己辯駁,“實在是星薛那厮能言善辯,我實在是說不過她。”
“你這個巡查組組長怎麼做的?”言兆語氣冷冰冰,表情難看,“在捉拿人之前,不知道先摸清那人在何處。明知道她和星薛是一夥的,居然帶着一堆人去星□□船裡面。”他視線裡面透露疑惑,“你為什麼會這麼做?你沒有腦子嗎?”
方賽爽被當面怒罵,一時之間,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