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桉:“……不是,我是說添海中學有沒有什麼被封鎖的消息什麼的。”
邢宙:“這種事情既然都是被校方封鎖了,要麼就是醜聞要麼就是出過什麼人命,一般來說社會上是聽不到任何風吹草動的,你以為我會知道?”
邢桉覺得累,直接坐在書桌上抱臂側頭看着邢宙:“你都算半個官方人員了,總該有點自己的人脈吧?看你的樣子我也不太相信你是個普通公務員,畢竟咱老邢家不養閑人。”
邢宙:“這個時候承認我是邢家的人了?”
這下輪到邢桉反問了:“我什麼時候沒承認過你不是我們家的人了?我就是……呃……不習慣而已。”
邢宙笑了一下,那雙和邢桉相似的眼眸中閃爍着光:“邢桉,你找理由的樣子真的和小時候偷吃元女士種的草莓沾的滿嘴都是汁水然後謊稱自己沒吃的樣子一模一樣。”
邢桉一瞬間瞳孔地震,轉過頭低下思索,這事他怎麼會知道,老媽告訴他的?怎麼會,這種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元絮女士應該不會見人就說啊,雖然親愛的元絮女士有時候富有童真,但确實給足了她的孩子足夠的尊重,一般邢桉的童年糗事她不會特意拿出來說,所以這遊戲自由度和本事這麼大的嗎?造出一個人居然能記憶都能植入嗎?不對,侵犯隐私了啊喂!
還沒等邢桉想清楚這其中緣由,邢宙拿起一支筆然後手指靈活的轉動筆:“不過言歸正傳,添海中學之前的确出過事。”
邢桉的注意力一下子又被邢宙的話吸引了,他猛的轉過身看向邢宙,又為了保持平衡,右手撐在書桌上,追問:“是什麼?”
邢宙:“出事到現在有幾年了,據說有人在添海中學内貫穿的小河裡挖出了一具穿着校服的屍骸。”
邢桉:“……這是他殺?”好家夥,讓他破案啊,這……這這還是另請高明吧,他委實幹不來這種精細的活計。
邢宙:“不知道,反正不管是他殺這種事情哪個學校都不希望曝出來吧?反正自那兒之後據說添海中學下了晚自習後,總是能在藝術樓和實驗樓聽到莫名其妙的聲音。”
邢桉忍不住問:“鬧鬼?”
邢宙看了一眼邢桉,又道:“世界上是沒有鬼的,總是有人自己吓自己,就算有靈異現象也不過是有人用E.F在搗亂罷了。”
邢桉:“……然後呢。”
邢宙:“然後?沒有然後了,這事就到此為止了。”
邢桉詫異:“沒後續了?既然穿着校服,應該是學生吧?學生的家長呢?這種時候不得找學校讨個說法嗎?就算學校要封口不也得費一番周折嗎?”
邢宙:“你難道沒有聽過一句話嗎?”
邢桉愣了愣:“什麼……”
邢宙的聲音忽然冷淡了下來,他面無表情的看着邢桉:“在主神世界,「被規則殺死是為自然死亡。」這個學生具體怎麼死的其實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判定為「自然死亡」,那麼家長也挑不出什麼學校的錯誤來。”
邢桉沉眸:“可我卻聽說這個規則是彈性的,也就是說域主制定的規則也是主神世界規則的一部分。”
邢宙:“是這樣沒錯,有什麼問題?”
邢桉問:“難道就不怕域主徇私舞弊嗎?”
邢宙:“當他擁有了絕對的權力和無人能撼動的力量後,其他人也隻能臣服了不是嗎?這是各大域境心照不宣的規矩,至于添海中學出的那事,不是校方捂嘴,而是……可能對他們來說隻是一件習以為常的事,至于怎麼個習以為常法……剩下的事你去趟學校不就知道了?”
“……”
正當書房裡的氛圍有些奇怪的時候,敲門的聲音忽然響起,緊接着伊栀的聲音從門外響起:“大邢,呃……邢大哥,方便我進來嗎?”
沉默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邢宙忽然笑了一下:“請進吧,小伊。”
随後,門被打開,伊栀走了進來,看到明顯不太不對勁的倆人,一時間搞不清楚他們什麼狀況:“诶,你們……呃,吵架了?”
“沒有,隻是剛才聊了些沉重的話題,不過現在都過去了。”邢宙搖搖頭,然後起身朝着門口走去,将空間留給了邢桉和伊栀二人,“你們兩個聊吧,我去樓下看看。”說完,邢宙便出了門,走之前順便貼心的把門帶上了。
聽着腳步估算着邢宙走遠了,伊栀連忙轉頭看向邢桉,從口袋裡掏出一封黑色燙金的信封:“大邢,你看,我收到添海中學的邀請函,然後下一秒就是任務面闆的刷新,你……你也收到了?”
邢桉點點頭:“嗯,剛才和邢宙在聊的就是這個事情。”
伊栀:“說起邢宙,元老師說你和你哥在一起的時候我都懵了,我心想你什麼時候多了個哥哥啊,又覺得這不對,怕元老師察覺到什麼不對也沒說,就想來問問你,結果我丢,邢宙和你長的真像啊,一看就是親兄弟的那種,而且就連眼睛顔色都和你和元老師一樣,但是好離譜啊,我和你從小一起長大的,我怎麼不知道你有個哥哥?”
邢桉:“别說你不知道了,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在主神世界多一個便宜哥啊,關鍵所有人都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啊,天知道我知道這件事多想和你吐槽啊。”
伊栀:“呃,可以看出你真的很想吐槽了,不過……嗯,你哥長得還不錯诶嘿嘿嘿……”
邢桉:“……”
邢桉:“?????他和我長的像,你怎麼不說我帥啊?”
伊栀:“呃,我說他帥,不一樣承認你也帥嗎?放寬心啦,我不會被你哥的美色吸引到的,隻是口嗨一下而已啦。”
邢桉:“……”不,我很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