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桉:“……”不是,要是他沒有記憶錯亂的話,這隻鳥怎麼和之前送添海中學邀請函的家夥這麼像呢?而且一看到它那個隼,邢桉的腦袋就在隐隐作痛,加勒K不在身邊,沒人能在團雀叮他的時候保護他,所以邢桉坐的默默的離團雀遠了一點。
看到邢桉認出了自己,團雀心滿意足的飛回到了主人郁泱泱的肩膀上,伊栀覺得這團雀被郁泱泱養的總有種耀武揚威的感覺,親昵的和郁泱泱碰碰臉頰,心情愉悅的沖着郁泱泱“啾啾啾”了幾聲。
伊栀:“這隻團雀好像是之前給我們送添海中學校慶邀請函的那隻。”伊栀走上前,試圖觸碰一下郁泱泱肩膀上站着的那隻胖乎乎的團雀,結果團雀看到伊栀向自己伸出手,揮動着翅膀往後退了幾步,以至于伊栀手伸過去撲了個空。
團雀“啾啾啾”了幾下,又換了郁泱泱另一邊的肩膀落下,然後傲嬌的扭頭,那樣子仿佛是在對伊栀說不給碰不給碰,除了主人以外誰都不給碰!
伊栀也沒強求,隻能默默的收回手,評價道:“還挺有個性。”
郁泱泱:“這家夥心氣高,平時也不怎麼喜歡親近人,連我也是花了一段時間才讓它卸下心防願意親近我,倒是邢桉,你怎麼一副它要吃了你的模樣?”
邢桉咳嗽一聲:“……你其實可以眼睛不用那麼尖的。”也可以不用說出來的!你問都問了我怎麼回答?難道回答你養的胖團雀就因為我開窗戶晚了追着我一直啄嗎?那他也太丢面子了!現在是一生要強的大邢絕不認輸,絕不丢面子了。
伊栀像是忽然意識到了什麼,猛的看向郁泱泱:“所以這團雀不是添海中學的!是你的?是你派它給我們送邀請函的?”
“當然不是添海中學的,那個時候的添海中學……早就是「憶骸」做主的地方了,而它隻會不斷吞噬有記憶的存在,像它這樣生命力旺盛又富有靈魂的存在是「憶骸」的絕佳養料,「憶骸」怎麼可能放過它?又怎麼會讓它送信?
你們見過哪個學校送信用鳥的?時代早就變了二位,你們以為貓頭鷹送魔法學院錄取通知書啊?電影和小說看多了吧?”
伊栀:“……”
邢桉在腦子宕機了幾秒後,艱難的開口道:“……原來玩抽象的是你啊?”來之前好像聽邢宙提起過,郁泱泱都是域主了還一直想參加《乘風破浪的社畜》,玩抽象好像對她來說也是蠻正常的。
伊栀像是忽然懂了什麼,追問:“所以那兩封邀請函一開始就不是我和邢桉的?當時在添海中學我們還在納悶,你作為添海中學的畢業生又是如今「臨海域境」的域主,在添海中學三百周年校慶這麼重大的活動不可能不被校方邀請。
所以這兩封交到我和邢桉手中的邀請函,一封是你的,一封就是克爾的,因為你們兩個都是添海中學的畢業生,克爾還比你高幾屆,一個域主一個域主貼身侍衛,被邀請合情合理。”
郁泱泱痛快的承認,沒有一絲一毫的扭捏:“嗯,基本上都猜對了,手握規則的力量改變這兩封邀請函上的名字對我來說輕而易舉,從頭到尾……
我的目标就是把這股神靈記憶送入添海中學,其實你們還應該感謝嚴汲,如果不是他在「萬象莊園」拖住了我,我會立馬把你們敲暈了送進添海中學,何至于用這種迂回的手段?”
“你……”
郁泱泱居高臨下的看着兩個人:“我沒你們想象的那麼善良,在「臨海域境」乃至于整個主神世界的安危和你們兩個人的安全之間,我更傾向于選擇前者。
這就像一個電車難題,做選擇的人無論選擇哪個都會心有不安,但是攔住電車又顯得不太現實,畢竟……我可沒有像嚴汲那樣有讓電車停下來的偉力,也僅僅隻能做到讓傷亡最小化,想罵就罵好了。”
伊栀這時候才顧不上罵不罵郁泱泱的問題,追問道:“你給了我們換了名字的邀請函,但這分明是我們的任務,你有能力影響到我們的任務?”
郁泱泱擡手解釋:“準确的說是有了我送你們邀請函的契機才會有這項任務,在這個世界有因必有果,我為了遏制添海中學的異常膨脹現象,向你們寄出了邀請函。
而你們所謂的系統在檢測到邀請函的特殊性後生成了這項任務,反過來促成了我一開始的目的,我種下的因交由你們成為了果,就是這麼簡單,而任務僅僅隻是一個中間産物罷了,不用這麼驚訝,這種事以後你們會遇到的更多。
所謂任務其實……也不過是你們在這個世界因為旁人種下的因所促成的一個過程或者階段,但這個階段也會在一定程度上轉化為某件事的因繼而影響别人,這就是主神世界運行的機制。”
“……”
郁泱泱抱臂,轉身背對着邢桉和伊栀二人:“哼,現在是否覺得我是一個可怕的人,對比起我這樣在什麼時候都能把你們當做工具人的存在,那位嚴汲大人待你們是不是親和多了?至少他可沒有陰過你們。”
伊栀忍不住問:“既然你早就想用這份記憶做些什麼,又為什麼要公開那個匣子的存在還讓其他六個域境一起加入角逐?”
郁泱泱:“公開非我所願,甚至這件事都不是我幹的,我隻是被迫宣布了這項争奪神靈「記憶」的賽事。”
“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