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泱泱勾了勾唇,都已經把邢桉一腳踹到地上了,但是顯然她并不打算現在就放過邢桉,重新召喚出那把鞭子化作的劍就往邢桉身上刺去,邢桉睜大眼睛隻能迅速調整狀态後空翻拉開與郁泱泱的距離,好不容易站穩後顧不得身上的疼痛,但是郁泱泱的劍已經刺了過來,邢桉抄起水管就格擋。
“乒鈴乓啷”一聲,邢桉成功的擋住了那把刺向自己心髒的劍,郁泱泱微微眯了眯眼睛,一瞬間他們的視線對上,那雙天藍色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幽光,邢桉猛然意識到自己的大腦對這家夥的E.F來說簡直就是個敞開了金庫讓小偷偷的銀行,低頭不去對上那雙藍色的能看透人心的眼睛。
在二人對峙的時候,郁泱泱忽然輕笑了一聲:“就這麼怕我讀取你的記憶嗎?”雖然邢桉比郁泱泱高了半個頭,但是在力量方面郁泱泱卻絲毫不比邢桉遜色,至少現在他們力量之間的對抗完全沒有讓郁泱泱面露哪怕一丁點難色。
邢桉評價::“你這樣真的很不禮貌。”這個世界為什麼沒有大腦封閉術,前腳有嚴汲疑似能讀取他的記憶和内心,後腳又多了一個眼睛能當X光射線用的郁泱泱。
救命,他的身邊為什麼都是這種可怕的人,他上輩子是毀滅了全世界嗎,所以這輩子輪到上輩子被他迫害的人一個一個排着隊摧殘他嗎?
嗚嗚嗚嗚嗚嗚,他……他還隻是個還沒成年的孩子啊,太欺負人了。
郁泱泱挑了挑眉:“是嗎?可我是域主,你腳下踩着的「臨海域境」是我統轄的地域,自然是我做什麼什麼才是正确的,還有……我的眼睛沒有放射性,也不是簡單的X光,大可不必用一副被射線輻射的眼神看着我。”
邢桉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着郁泱泱:“不是,你怎麼知道我心裡在想什麼。”我不是低頭了嗎?都沒對上眼神郁泱泱是怎麼做到讀取他心裡在想什麼的?
郁泱泱挑了挑眉,一點一點用力把劍往邢桉的心髒處移:“低頭沒用,我也是才發現,原來你隻是看着高冷,其實内心戲這麼多,哦,原來你是逗比啊。”
邢桉一邊抵抗郁泱泱手中的劍,一邊道:“打架就打架,你話怎麼這麼密啊!”邢桉彈開郁泱泱手中的劍,往後退了幾步,看着整個空間被密密麻麻的眼睛包圍,立馬掉了一地的雞皮疙瘩。
郁泱泱冷笑一聲:“老實說我對從你剛才開始到現在一系列的行為非常不滿意,打架就打架誰和嘻嘻哈哈的,你以為在這裡過家家呢?不動腦子就靠一身蠻勁,在戰鬥的過程中還幾次走神,想當然的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你在實戰中也這樣嗎?能活到現在還真是個奇迹。
清醒點,這裡早就不是你們想象中的遊戲世界,如果還用那套對付遊戲BOSS的态度,覺得被BOSS打死了就打死了,反正也可以重新來過的想法得過且過,你會死的很慘,如果人生也能讀檔重來那所有人都可以躺平了。
在這裡……你如果還想靠着伊栀的能力渾身摸魚或者投機取巧,趁早扔掉武器投降得了。”
邢桉握緊手裡的水管,下意識的看向剛才另一隻手的手心,那裡什麼也沒有僅能感受到那種灼燒感,剛才在對抗郁泱泱的時候,或許是腎上腺素分泌過多,他并沒有感覺到手上和身上的疼痛,而現在這種疼痛的感覺也沒有第一時間那麼強烈了,而且這種疼痛的感覺也是有一陣沒一陣的,就好像隻是邢桉的一種疼痛錯覺。
邢桉重新擡頭,看向郁泱泱:“自從得知這裡并不是真的遊戲世界後,我就沒有得過且過的還将這裡的一切當做遊戲了,而且我也從沒有想過隻靠着栀總坐享其成。”
郁泱泱:“要真是這樣,你現在就應該是斷着幾根骨頭被我一腳踩在地上了。”
邢桉:“我總有一種你對我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錯覺,難道僅僅是因為我不願意接受那種力量嗎?我很好奇你當時成為域主接受規則之力的時候就沒有動搖過嗎?你也知道隻要是人,就免不了有欲望,而權力能腐化人的思想将心底的欲望放大,所以才會有要把權力關進制度的牢籠一說,難道你從來沒有想用規則之力做些什麼嗎?比如說……”
郁泱泱一手叉腰道:“嗯?有什麼就說什麼,不用扭扭捏捏的,這又不是什麼不能說的事情。”
邢桉:“你難道就不想複活溫渺嗎?那具被栀總的花撈出來的屍骸……據我所知你并沒有把它下葬,你我都清楚這具屍骸究竟是誰的,雖然栀總有說過溫渺的靈魂已經離開,也許會投胎轉世。
但是以你的本事應該是可以做到把人拉回來的吧?「臨海域境」又是生物技術發達的地域,在擁有原有骨架的基礎上創造新的血肉完全不是什麼難事,而且……對你來說這難道不是最想做什麼的事情嗎?”
郁泱泱:“呵,本來是我質疑你,怎麼現在成了你質問我了?”
邢桉見郁泱泱神色如常并沒有什麼變化,心想不愧是做了幾年域主的人,心理素質就是強,如果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空間真如他猜測的那樣,那麼他還需要做些什麼刺激刺激郁郁泱泱,這樣才有可能撼動并掌握這個空間的控制權。
邢桉:“不行嗎?你也隻是因為手握規則之力才是域主,而我同樣具備相似的能力,我們兩個人從某種程度上是平起平坐的。”
郁泱泱:“現在你倒是覺得這股力量真正屬于你自己了?還是說……你想從我這裡得到什麼自己想要的嗎?一個猜測的證實還是……撼動這裡的規則?”
邢桉:“不論是過去現在還是未來,我都不認為那股力量是屬于我的,我隻是一個保管者至于未來究竟會發生什麼誰也不知道,所以也是腳踏實地的過好每一天,背負這個力量雖然不是我自願的,但至少我還沒有因為這股力量失去什麼。
但是郁泱泱,對你來說……如果有一個人是因為你而死,多年以後你的内心是否還會因為這件事而觸動感慨?每次看見那個在競技場裡苟延殘踹的前任校長,你是否又會想起那段可以稱得上噩夢的過去?”
郁泱泱眯了眯眼,雖然看上去是在笑但她的眼神中沒有一絲笑意:“呵,你是知道了什麼有關我的過去吧?誰告訴你的,嗯,伊栀?她和你關系還真的是好,什麼情報都願意和你共享。”
雖然郁泱泱說話語氣平淡,但是這周圍沒來由的強壓卻突出了此刻的她心情并不怎麼好,顯然邢桉這次是真的踩到了郁泱泱的雷點了。
“沒有誰告訴我,栀總不是這樣的人,就算有迫不得已的任務,她也不會在未經你允許的情況下将你的過去随意的告訴旁人,就是我也不可以。
我隻是在想……一個毫無根基毫無背景的存在究竟是怎麼做到在短短幾個月裡就能逆襲成為「臨海域境」的域主,若沒有極大的魄力和狠勁,恐怕就做不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