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天謝地,她能安安穩穩的當一個普通人,簡直就是咱們單位的前輩保佑。”
白以霖問:“既不出動内應,又找不到叛徒,難道我們就這樣當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冷處理嗎?
這未免也太……懦弱了吧?說出去先不說會被其他同僚笑死,感覺咱們又要被「先行領航員」壓一頭了。”
黎任轉了轉工作椅:“他們既然能在「神思意匠」安插内應,又為什麼不敢在「先行領航員」安插内應?
要知道「先行領航員」這種職業可是連檔案都被要求銷毀的存在,。
有了「神思意匠」做内應,篡改大家對某個人的記憶然後将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替換,不是什麼難事吧?
啊,這樣一想,感覺我們的未來一眼望到頭啊。”
“你這個想法很危險,要及時糾正。”
元絮搖搖頭,随後道,“我有調查的方向,尹隐,在會議結束之後我會給你一個容貌特征,你等會兒去調取一下「神思之司」自成立以來所有的記憶檔案,把這些特征的存在都單獨羅列出來。”
黎任抱臂看向元絮:“我的天哪,那可是個巨大的工程量,您是察覺到什麼了嗎?”
元絮:“想要隐藏樹葉就去樹林,想要隐藏水滴就去江河湖海,那麼想要隐藏一個不能被稱作人的存在,又要去哪裡找呢?”
尹隐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我明白您的意思了。”
元絮點點頭,忽然起身道:“我就先回去了,「臨海域境」現下也不算穩定,我必須盡早回去。
這件事目前就隻有我們四個人知道,最好不要讓其他同僚知道,所以查資料這件事還有麻煩你們幾個,拜托了。”
尹隐點頭:“明白了。”
白以霖道:“元老師慢走。”
等到元絮離開後,這會議室裡的其他三個人肉眼可見的放松了下來,黎任用腳踢了一下尹隐:“喂,尹隐,元老師走了,幹活去啊。”
尹隐回以黎任一腳:“你有病啊,現在讓我去?元老師還沒給我發呢,我去查什麼?查空氣啊?”
白以霖看到這倆冤家又吵起來了,低頭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她收拾了一下自己面前的文件起身道:“又來了,我才懶得在這裡看你們吵架,我去幫元老師查信息去。”
黎任:“诶诶诶,别走啊,小白,我就納悶了你怎麼比這便宜會長還喜歡工作呢?
「神思之司」就咱倆個看家的,你都不和我說話,我快無聊死了。”
白以霖面無表情的看向黎任:“工作時間,請你不要和我說廢話,還有………最重要的一件事,工作去。”
黎任:“……天殺的,我要報警抓你,我剛下夜班诶,你就讓我上白班!”
“哦,我都忘了,那你洗洗睡吧,我去上白班了。”說完,白以霖起身離開會議室,隻剩下尹隐和黎任兩個人幹瞪眼。
黎任轉頭看了一眼門,然後又看向尹隐:“算了不睡了,我去幫她。”
說着就要跟上白以霖去幫她忙。
尹隐:“那你大概率是真要猝死了。”
黎任:“不管了,對我來說小case,不過話說回來,提起元老師給我們的任務,我想起來一件事,由中心保管的TEAM坐标貌似從「臨海域境」轉移到「桫椤域境」了。
這個核心智能自從被Y送走後就一直下落不明,直到進入「主神世界」後才被定位到地點。”
尹隐眼中閃過一絲幽光:“看來Y并不是百分百相信TEAM,在把它送走之前還是做了點保險措施的,。
不過算算時間,「主神世界」現在這個時候從「臨海域境」到「桫椤域境」那條路上……可不是那麼安全的,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黴蛋被它訛上了。”
黎任:“啊,不會吧?重蜃白晦期不是還沒到嗎?怎麼會出現意外呢?”
尹隐:“但你忘了,TEAM是什麼省油的燈嗎?
要知道它之前可不是待在中心而是在我們總協會的,至于為什麼後來去了中心再由Y送出去,你難道心裡沒點數嗎?”
黎任:“……”好吧,有印象了,畢竟那顆球真的可不是什麼好球啊,那可是一顆無論到哪裡都能攪動風雲堪稱攪屎棍的球啊。
而與此同時,在前往「桫椤域境」域都烏爾蜃的雲藤列車上,不知道被誰念叨的邢桉連打了好幾個噴嚏,他随便抽了幾張紙用力擤了擤鼻涕,也不知道哪個家夥又在念叨自己。
由于重蜃白晦期将近,即使雲藤列車目前仍處于正常運行之中,但這趟列車上卻沒有幾個乘客,所以整一節車廂也就隻有他們三個人,而按照行程推算,再有一個小時他們就能平安抵達「桫椤域境」的域都烏爾蜃了。
邢桉直起了身子,看向窗外,按照現在的地理位置,他們實際上已經進入了「桫椤域境」的屬地,周圍都是郁郁蔥蔥的植物,目光所及皆是綠油油一片。
雖然仍然是八月份,又是下午最熱的時候,但周圍仍然有白霧彌漫,索性對能見度沒有太大的影響。
邢宙說過,這個時間段有白霧倒也算正常,不必過度擔心。
邢桉這樣想着,又放縱自己躺了回去,既然還有一個小時的路程,索性就睡一會兒吧。
邢桉看了一眼在右手邊早就睡熟的伊栀,又看了一眼身後正在看書的嚴汲,心想應該沒什麼大事,安心睡一會兒吧。
但是邢桉完全低估了自己的倒黴程度,他一閉上眼,「主神」就微微一笑,然後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裡,不出意外的出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