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後而來的就是村裡半數人的死亡,那個巫師從此銷聲匿迹,沒有人找到他。
但是「植物園」在十年前找到了他帶走的那顆「以明玉珠」的下落。
時間過去了那麼久,巫師肯定是死了,但是那顆「以明玉珠」還在危害着人間。”
邢桉疑惑的撓撓頭:“你說過這顆由巫師帶走的「以明玉珠」還在為禍人間,又提到了十年前的慘劇和如今的禍患,可這兩個有什麼直接關系嗎?
今天和十年前發生的事情難道不是因為斯卡蘭鎖陽嗎?怎麼還能和一個放射性超标的珍珠扯上關系?”
“我把你帶走的太早,你不知道後來在列車上發生了什麼也非常正常,事實上在我們離開後那輛列車上發生了吃人的植物暴走的事件。
它将列車G0388拆的七零八落就是想要吞噬擁有E.F的人類。
但萬幸的是那時候列車上早已人去樓空,所以是0傷亡,而這暴走的植物正是「以明玉珠」的傑作。
這種植物紮根于地底,隻有形似觸手的藤蔓能破土而出并且瘋狂擄掠。
他們在其他時期都保持休眠狀态,隻有重蜃白晦期才會從休眠中蘇醒大開殺戒,每次出來的地方都不盡相同。
上一次為我們所知的是在十年前,在此之前的蘇醒記錄,我們或多或少也查到了一些蛛絲馬迹,基本上都集中在「桫椤域境」秋珏山脈人迹罕至的地方,所以才沒什麼人知道。
或許有人清楚,但他們可能在那個時候就變成了植物的盤中餐,帶着這個秘密進入了墳墓。
由于這種植物的極大危險性,我們「植物園」的前輩費盡心思将它封印,本來以為它能安生到我們找到解決辦法的時候。
可沒想到才過去幾年它居然又恢複了活力,甚至這次還選在了雲藤線路附近,隻能說明「以明玉珠」又被人帶出來了。”
邢桉說:“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那個植物本體很大且存在于地底之下,它可以在「桫椤域境」各地出現。
而擁有輻射性的「以明玉珠」賦予它強大且持久的活動性,重蜃白晦期這樣的環境也大大提升了它的活動能力,所以它願意在雲藤線路那塊活動。”
“嗯,可以這麼理解,不過你想的還是太保守了,這植物不僅體積大,它還像一隻長着很多條腿的章魚,可以在同一時間在不同地點伸出類似觸手一樣的藤蔓,破壞性極強。
根據我們「植物園」的調查,這東西已經在「桫椤域境」存在很久很久了。
它幾乎與「桫椤域境」同期誕生,而那顆「以明玉珠」是催動它活動的關鍵,就像一個啟動器一個開關。
「植物園」在十年前那場慘劇後開始調查,用一位前輩的命換來的機會才找到了那顆「以明玉珠」的下落。
那顆「以明玉珠」重新回到了這裡,我們的人在找到它之後将它封印,那株植物也因此重新進入漫長的休眠中。
隻是沒想到有人又把這顆「以明玉珠」找了出來,這個世界還真是有人巴不得它早點滅亡呢。”說完,柏茗忽然停了下來。
邢桉對她莫名其妙停下來感到驚訝,轉過頭看向正前方,結果看到的情景卻讓他目瞪口呆。
在他們走了那麼長的路之後,在穿越重重白霧之後映入眼簾的會是一面高聳入雲的水鏡玻璃。
不,也許不是玻璃隻是一層薄薄的水膜,将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和這之後的地方分割成了兩個世界。
而在那片水膜之後是垂直存在的水面,昏暗的峽谷中,隻有點點微光照射在水中,反射出微弱的水光。
邢桉向前一步,緩緩擡頭,眼中倒映的是遊動的魚群,除此以外他看不到水面究竟在何處,映射在他臉上的是水光。
邢桉覺得自己好像置身進了幻境一般,他好歹也選修了物理,知道水不可能垂直存在,所以……他終于瘋了嗎?
還是說他還在夢裡?
别啊,他可不想再在夢裡碰到那隻瘋狂搖晃他的肥羊了。
都說事不過三啊,所以肥羊你别來了,當然了,真的在餐桌上變成烤羊肉串還是可以過來的。
就在這時,邢桉忽然在身後聽到詭異的笑聲,他轉過身結果碰到了那隻肥羊,好好好,所以這死肥羊終于還是和我過不去是吧。
隻見那隻肥羊咯咯咯的笑了笑,然後睜着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睛看着邢桉:“哈哈哈哈哈哈,你離死不遠了,不遠了,遠了,了~”
邢桉:“……”
誰懂啊,家人們,我真是無語了,這肥羊能不能離我的夢遠一點啊,離我的刀叉進一點,謝謝,這個真的很需要。
就在這時,柏茗拍了拍邢桉的肩膀,在邢桉的面前晃了晃手:“喂,魔怔了?”
邢桉這才回過神來,他低頭掩面:“我……我怎麼了?”
柏茗:“你剛才被重蜃影響了,說實話我有點擔心你等會兒的狀況,因為等進入這片區域之後,幻覺什麼的會更加嚴重,你确定你行?”
邢桉一頭黑線:“你對一個男人說不行?小看我。”
柏茗吐槽道:“我嘞個超絕莫名勝負欲啊,好吧,既然你行,那我們就出發。
記住,途中看到的任何東西都不要當真,不然你可能就陷進去出不來了,明白嗎?”
“我知道了。”
邢桉點點頭,說着就準備和柏茗一起穿過那層水膜進入,但剛要邁進去一隻腳的時候,邢桉回過頭看向柏茗,“等等,我們應該不會被淹死吧?”
柏茗:“……”
柏茗面無表情一腳把邢桉踹了進去,完事了還道:“大老爺們的,哪兒那麼多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