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呼吸的功夫,白煙就籠罩了整個蜃樓明玉塔庫魯,而boss在這一瞬間的功夫來到了怪物們圍堵伊栀的地方。
隻是一會兒沒讓伊栀在自己視野之下待着,這裡就屍橫遍野,堪稱一片狼藉。
房屋的廢墟就這麼躺在地上,而那些怪物中有的水蜥還沒有死,瞪着眼睛蹬腿祈求誰來救救它們。
而那些把自己盤成蚊香的水蛇則是保持着原來的動作僵死在了原地。
面對眼前的慘狀,boss仿佛沒有任何心理負擔,它甚至覺得這樣才是對的。
如果伊栀就這麼輕易的死在了這群肮髒的怪物嘴下,那隻能說這家夥也沒什麼必要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弱者是不配在這個世界上安穩的活下去的。
那些此刻能心安理得活在這個世界上的蠢貨們說到底也不過是仗着那些域主的保護才可以如此安逸,不過沒有關系,等到它出去了他們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boss轉過身,朝着身後走去,而在它身後原本因為伊栀的無差别掃射而變成廢墟的房屋居然在boss轉身的一瞬間恢複成了原狀。
隻見它們恢複原樣之後又按照先前排列好的順序待在了自己本該待的地方。
而那些怪物們也都在那一瞬間灰飛煙滅,仿佛這裡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boss神情坦然,它一點兒也不對伊栀可能會逃離這裡而慌張。
因為事實是它正需要伊栀找到逃離這裡的辦法,即便現在感應不到伊栀此刻在哪裡,在做什麼,那又有什麼關系呢?
這麼聰明的小姑娘,是不會讓它失望的,boss在心裡這樣想,詭異的樹皮上像人一樣勾起了一絲玩味的笑容。
伊栀的白煙不僅對水流有所影響其實對它自己也有影響,但這種影響不會持續太長時間,它馬上就要擁有一副全新的身體了。
而與此同時的伊栀踩着全新的帶有渦輪槳的芭蕉葉卻出現在了一開始她碰到少女身影的地方。
此刻她的手裡已經擁有了一份完整的關于蜃樓明玉塔庫魯的地圖,要不怎麼說選了政治和曆史兩門要背的狠人記性是真好呢。
居然到現在還清楚的知道自己走過哪條路沒走過哪條路,更何況他們原本停留的地方已經恢複了原狀。
伊栀看着眼前完全沒有一點兒鐳射炮荼毒痕迹的燒烤攤以及桌上擺着的剛剛出爐的燒烤陷入了沉思。
她先是摸了摸鼻子,然後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剛才吃過的烤魚烤串應該還在她的肚子裡吧,而且剛才炮轟的痕迹是一點兒沒留。
TEAM:「您似乎一點兒也不驚訝呢。」
此刻的伊栀戴着護目鏡和口罩,把自己裹得嚴嚴實的,說話也帶着點不真切感,她單手叉腰随意的站着。
伊栀沒有說話,又控制着芭蕉葉回到了boss之前圍堵她的地方,和她想象的差不多。
原本圍堵着它的房屋也重新恢複了原樣并按先前的順序和方位排列着,這兩處地方都恢複了原狀,想來剛才離開的地方也是差不多的。
這樣想着,伊栀将地圖投屏在了護目鏡上,方便自己随時觀察,然後淡淡的回答了TEAM剛才的問題:“嗯,和我想象的也差不多了。
這個城邦的房屋排列就像一個法陣一樣,哇,原來帕斯裡拉文明所誕生的這地方走的魔法路線。”
TEAM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麼越是緊張的時候,伊栀就顯得激動和興奮:「……所以你得出結論了之後應該怎麼辦?」
剛巧這時候一個泡泡咕噜咕噜的就從伊栀眼前的地底下冒了出來。
伊栀看着眼前的泡泡,推了推眼鏡:“之前柏瓯說過封印蜃龍的一處禁制就在蜃樓明玉塔庫魯中,但我在這裡轉了大半圈了,連個禁制的影子都沒有看到。
而且也算是失策了,居然沒有提前問一下柏瓯這禁制長什麼樣。”
TEAM:「對哦,所以你為什麼沒有問?」
伊栀:“誰能想到最後我們能分開呢,隻能自己摸索出路了,你别打岔,做核心智能就要有做核心智能的樣子。
你除了是個有點喜感的氛圍燈以外,就需要做好氛圍燈的工作,有點眼力見的在合适的時候提供我們必要的情緒價值。”
「雖然但是……我不是氛圍燈來着……氛圍燈好歹也要幾個花裡胡哨的顔色吧?可我不是……」
“哎呀,比喻懂不懂。”
伊栀覺得這個核心智能有點笨笨的感覺,不過算了畢竟氛圍燈連身體都沒有,還是别打擊人家了,轉頭研究這個地圖,
“一般來說陣法的核心是在中心位置,但是我覺得那家夥肯定也知道我可能會去中心位置。
所以我們反其道而行之,我們去那些無人在意的邊緣地帶,泡泡和房屋的排列順序一定是有關系的,而那道屏障……也是破局的關鍵。”
TEAM:「但這屏障很堅固」
伊栀:“嗯哼,我知道啊,所以我自始至終就沒打算自己靠蠻力打破這裡的屏障,剛才的毒液沒看到嗎?”
說着指了指自己手套灼燒出來的洞,“下次我一定要采購一副和這件衣服一樣材質的手套,這手套也太不可靠了。”
TEAM心想早幹嘛去了,不過這話他可不敢當着伊栀的面說出來,因為說出來就是被暴打,于是他道:「……所以您預備怎麼瓦解籠罩這裡的屏障呢?」
伊栀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沖着TEAM眨了眨眼,然後從空間終端裡單手提出了一個比她人還要高的袋子。
打開一看,居然全是剛才看到的水蛇,此刻的它們算是看出來了眼前的女人簡直比最恐怖的魔鬼還要恐怖,全都瑟瑟發抖着縮成一團,深怕伊栀會對它們做什麼。
TEAM:「……」
TEAM:「?????」這是幹嘛啊?
隻見伊栀雙手叉腰看着TEAM:“現成的毒藥不就在這裡嗎?”
然後那群海蛇看到了此生為止最恐怖的笑容,媽媽呀,這女人太恐怖了啊喂!
TEAM:「……」
已經能想象到這群水蛇的下場了,畢竟血脈壓制在這裡呢,伊栀這當時獨一無二的觀測者基因也是越來越随着她的天性解放凸顯出來了。
隻是……這家夥到底是什麼時候擄掠了這一大群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