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任務描述來看好像又不是這個意思,世界的意思是我可以自己決定打不打開。
我摘下右眼的敷貼,這隻眼睛居然都看不透這個盒子。
但是我看到了點有意思的東西,上面有人為留下的一串秘紋。
這串秘紋如果不是我的眼睛,根本看不出來,應該是用了很慢隐秘的法術遮擋住了。
“哥,幫我拿一下紙筆。”
維拉爾很快遞過來,然後我開始照着看到的那個秘紋謄抄起來。
維拉爾坐在我旁邊微微皺眉。
“天文館黃昏時的第三扇玻璃。”
他在旁邊說出了這句話。
“你認識?”我看着紙上的秘紋,看不出一點頭緒。
“這個是我和父親的暗語,因為過去一直在到處流亡,所以為了不洩露信息我們兩個有一套自創的文字,我背了三個月都沒背下來……”
維拉爾的臉有點黑,“最後是父親用什麼法術強行印在我腦子裡的。”
我:……
親爹聽起來有點耐心但是不多。
“所以他把你送到了咱們學校,因為天文館……但是這個秘紋你看不到的話肯定解不開。”
……不過也不一定,這邊調查員這麼多,指不定是什麼調查員特别的分析方式呢。
我也就是占了眼睛的便宜。
“去天文館吧,差不多到黃昏時候。”我站起身看了看時間。
校外的公寓離學校的天文館還是有一定距離的。
天文館的修繕已經完成了,作為罪魁禍首的兩個人權當不知道。
《全知之書》倒是有點興奮,但是因為他的原因導緻我被追殺,于是最近我在單方面和他冷戰。
因為距離上次來天文館已經快過去兩個月了,所以我沒有想到這個時間的天文館會有這麼多人。
他們都擠在了天文館二樓的窗戶上。
我拉着維拉爾也過去,走到了人最多的第三扇玻璃。
然後我意識到他們在看什麼了。
黃昏的時候夕陽落下,這裡可以剛好看到陽光穿過對面的鐘塔,一束光正好打在了天文館樓下的一個噴泉雕像上。
那是一個丘比特噴泉。
“我知道那個盒子裡有什麼了。”我看向維拉爾,維拉爾一臉茫然。
“普賽克的盒子。”我看向那個丘比特雕像,“盒子裡裝的應該是時間。”
維拉爾:“嗯?”
“裡面是屬于父親的時間。”我拉着維拉爾往回走,現在我都想明白了。
這新長的腦子就是好用嗷,思維從來沒有這麼清晰過。
普賽克和丘比特都是羅馬神話中的神明,和潘多拉的魔盒相比普賽克的盒子顯得格外冷門,普賽克是丘比特的妻子,但是因為好奇心和丘比特的感情有了破裂,于是她為了彌補錯誤答應了維納斯的要求去向冥後祈求美貌,冥後将其放在了一個盒子裡——但實際上這個美貌指的是維納斯錯過的時間,對于神明來說的時間隻是短短一瞬錯過的美貌,但是對于人類來說,這可能就是就是她的一生。
于是普賽克因為好奇心打開了盒子,然後她就陷入了永恒的長眠,和丘比特隻能在夢中相見。
于是普賽克的盒子從此之後指的就是時間或是睡眠。
那就進入下一個問題了,為什麼裡面會是時間——或者說裡面是真正的時間,還是某個和時間有關系的東西?
為什麼一下變成解密了?!
我拉着維拉爾走到旁邊無人注意的角落,從包裡拿出了盒子,我總覺得這個盒子的形狀很眼熟,就像是在哪裡看見過一樣。
感覺答案就在眼前了,我擡頭看向天文館的穹頂。
上面挂着一個大大的黨旗。
……
啊,我想起來了。
在學校的黨員活動室裡的櫃子裡放着幾個一模一樣的盒子,這不就是制式的木盒嗎?!刻了一些有的沒的的花紋我差點沒認出來。
别問,問就是因為過于優秀被推薦入黨,參觀過黨員活動室。
……
社會主義來了,兄弟們!
“哥,我們去感受一下社會主義的光芒照耀。”
【宿主你……】
親爹不愧是親爹,這哪個邪/教/徒想得到啊?
要是沒有我,親哥也想不到啊——所以親爹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會和我哥搭夥了,不然很難解釋一開始的同一個寝室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