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心急如焚,忘了所有侍衛小厮都不得入公主府一步。
說着,一個石子緩緩打落利劍,就在這時,旁邊随後趕來的侍衛們将刺客就地擒拿,沒等問話,刺客直接咬舌自盡。
公主府許多女眷哪裡見過這等心驚動魄場面,不乏有一兩個昏死過去。
而那些家主卻聚集一處,正與安舋交談着什麼。
時姣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被安樂長公主緊緊抱住,她的眼淚浸濕了時姣的衣裳,也浸濕了時姣的心。
“你可把為娘吓死了,要是你有什麼好歹……”
說實話,在她眼裡,任何人都比不得她自己原來的父母親,但,安樂長公主濃濃的愛子之心她也無法無動于衷。
時姣拍了拍安樂長公主的背,溫聲說“我沒事的。”
其實就算剛剛那男的不出手,她也有讓刺客全盤說出的方法,如今,打草驚蛇,簡直愚不可及。
剛剛時姣沒第一時間動作,就是在等下一步棋。
而這次百花宴行刺在原身記憶也有發生,不過當時她因為身體還不太爽利,故而沒有去成,而參加的時延年與安樂長公主卻不幸受傷,然顧晏止及時趕來,從而使得時延年更加看重一二。
而如今的顧晏止在什麼地方呢?
他早被時姣安排當一個馬夫去了,如今應該很懊惱吧。
畢竟就算是個小厮,背後的能量還挺大。
九重天一群白癡東西。
時姣不無諷刺的想。
時姣不甚明顯的掀了掀唇,意味不明。
“剛剛救你的你知道是誰嗎?是五皇子傅墨绛呢,還不趕快謝謝人家的救命之恩。”
一旁說着風涼話的趙倩珑急急開口,眉眼有止不住的幸災樂禍。
時姣還未開口,安樂長公主眉峰一挑,笑盈盈開口“趙家姑娘,小心禍從口出。”
這是實打實的警告。
趙倩珑打開扇子,扇了扇風,輕哼一聲走了。
要說趙倩珑不怕死呢,她又懂得見好就收,怕死呢,又喜歡天天火上澆油。
時姣見此搖了搖頭。
安樂長公主摸了摸她的頭,神情緊張“還是請一下女醫看看比較妥當。”
說曹操到,曹操到。
一位長身玉立的男子幾步走到時姣面前,笑容滿面,一雙漂亮的桃花眼洇濕波光,顯得分外水漾多情。
“永安,可曾受驚?”
剛要說不曾的時姣卻被傅墨绛打斷,“我剛剛本來以為還沒開宴就在花園逗留了一會兒,結果正好碰上刺客行刺一事,幸虧來得及。”
傅墨绛捂着胸口,不免戚戚然。
然後随即扯過跟在他身後的女醫,動作随意語氣淡漠“治不好,你别活了。”
好似一句無關緊要,卻把女醫吓得一身冷汗。
安樂長公主審視蹙了一眼傅墨绛,卻感覺到安舋無處不在的目光,那目光粘稠又滲冷。
傅墨绛留下女醫之後,徑自離去。
“有意思。”時姣盯着傅墨绛的背影,緩緩敲擊了一下手背。
她的計劃得變動一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