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朗月在楚容時離開後依舊留在指揮室内,他輕松地伸了個懶腰,目光掃過指揮室内的幾位成員,一臉輕松自在的模樣。
微微一笑:“散了吧,這場戲已經演完了,看戲的也可以走了,各回各家吧。”
他的小算盤已經打完,現在就等坐收他那位好友吃癟。
讓他們一個個都來威脅他!!!
隻是等他說完這句話,卻未見一人動作。
他走到小五零和小五一面前,蹲下與他們平視:“小五零,小五一,謝謝你們今天的配合,哥哥送你們回去好不好?”
小五零穿着新的小皮鞋,晃了晃自己的小白裙,這條衣服還是楚容時買給她的,她非常喜歡,也不知是喜歡這套衣服還是喜歡送裙子的人。
“我們不等大哥的消息了嗎?”小五零說話聲音總是綿綿軟軟的,如同春風拂過柳枝,輕柔而細膩。每一句話從她嘴裡流淌出來,都帶着一種柔軟的力量,能夠溫暖人心,令人感到安心和舒适。
就算再冷血的人聽了都要軟下心來,更何況是闵朗月,他也不自覺地收斂了自己一貫的銳氣和威嚴,掐着點嗓子和聲細語道:“你大哥估計在和你容時哥哥談正事呢,一時半會兒好不了,讓我帶你們先回去休息好不好呀。”
小五零溫柔地笑了笑,仿佛陽光透過雲層灑在了人們的臉上。
“不用呢朗月哥哥,我們不太需要休息!你說是不是,五一。”她看向躲在自己身後的小五一,那個格外怕生,腼腆的小孩兒。
“唔,五零姐姐,我也想留下來等大哥消息。”他聲音顫顫巍巍,像是擠牙膏一般從嗓子裡擠出來這一句話。
小五一身形纖弱,一雙大大的眼睛像是藏在厚重的眼皮下,害羞地不敢與人對視。他時常低垂着頭,仿佛想要躲避一切注視的目光。
當他被别人注意到時,他的神情會更加羞澀,像是一隻受驚的小兔子,想要迅速地躲進自己的殼裡。他很少說話,但每一次開口都帶着一種顫抖和不安,聲音輕柔得幾乎聽不清楚,仿佛怕打破了周圍的安靜。
他像隻小蝸牛,躲在自己的殼裡,不願意輕易探出頭來。他總是選擇待在安靜的角落,遠離喧嚣和熱鬧,仿佛那裡才是他最安全的避風港。
而小五零就是他的保護殼,或者說不止小五零,36号,塔裡,46,47,48,49号,甚至是29号都是他的避風灣。
在他們中間,小五一可以釋放自己内心深處的害羞和膽怯,不再感到被孤立和排斥,他們如同一道堅固的堤壩,為他擋住了外界的種種沖擊和傷害,還有那些可怕的白衣人。
小五零和小五一在進入實驗室之前曾經生活在同一個星球上,他們的生活也并不輕松。那是一個名叫阿爾法的小行星上的孤兒院,他們是孤兒院裡的孤兒,生活的環境艱苦,充滿了挑戰和困難。
孤兒院裡的生活并不富裕,每個孩子都得依靠自己的力量去應對生活的種種艱辛。小五零和小五一從小就互相扶持,彼此之間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和信任。
那時候的小五一還是個堅韌的小孩,對生活充滿了希望,和小五零的外向相比顯得格外内向,可也是個陽光開朗的小男孩。
小五一并不缺乏與人交流的能力,他善于傾聽,懂得尊重别人的感受,因此他總能與周圍的孩子建立起真誠的友誼。
改變發生在進入實驗室後,孤兒院的院長雖然對他們有着一絲關心,但終究無法抵擋生計所帶來的壓力。
他們當作貨物出售,被賣給了一個名叫艾倫·希伯來的博士。
可能因為是他們年紀小,艾倫·希伯來對他們并未有任何隐藏。
也有可能他們的研究進度進行到了尾聲,已經沒有什麼可掩飾的了,艾倫·希伯來蹲下身與小五零介紹自己。
“你好,你叫小琳對吧,我是來收養你的家長。”
他一臉溫和的笑容,年紀看上去有些大了。他的面容布滿了歲月的痕迹,額頭上布滿了皺紋,眼角處露出了歲月的滄桑。
眼中的光芒卻依然明亮而有神,深邃而睿智。他的發際線已經後移,頭發稀疏而花白,但他依然保持着整潔的發型。
身上穿着一套整潔的服裝,穿着得體,給人一種莊重而又端莊的感覺。舉止優雅,談吐間透露出一種威嚴和德高望重的氣息。
“我叫艾倫·希伯來,你們叫我博士就行了。”
但小五零從小是個人精,過小的早熟讓她知道怎麼看别人臉色,怎麼讨好他人。
她也能看出來這個老人像看商品一般看她的眼神,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的目光中透露出的審視和評判。
她和小五一都别帶走了,具體是怎麼選人的,她不清楚,整個孤兒院有二十多個孩子,比他們大的小的都有,可那位博士卻偏偏選了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