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不要我了!命都要搭進去!”小媳婦眼中噙滿淚水,急忙撲上去喊道。
劉大抹了把臉上的灰,緊緊抱着箱子,喘着粗氣道:“這……這東西,不能丢。”
寇缈看着他一副拼命模樣,心中頓時生疑,以為箱子裡藏着與邪祟有關的東西,連忙問道:“這箱子裡到底是什麼?”
劉大聲音有些啞,“沒……沒什麼。隻是我自己以前做的衣服。”
寇缈一時語塞,眼神複雜。
劉大焦急問道:“告訴村裡人了嗎?”
宋澄碧點頭回應:“張大哥已經去了村裡,不要緊,來得及。”
遠處轟豬的江江喊道:“我們不能在這裡久留,火勢根本壓不住。得趕緊找個隔離帶,控制火的蔓延方向,撐到村民趕來救火。”
幾人迅速行動,找了一塊相對開闊的地方,利用金芒盞點燃了中間的草木,借着濕泥土及時熄滅,形成一道臨時的防火線。
宋澄碧看着身後的火勢,擦了擦額頭的汗:“火燃到這兒應該會暫時沒了可燃物,能拖住一陣子。但這火來的蹊跷,我們的辦法也隻能撐一時。”
幾人暫時松了一口氣,疲憊地癱坐在地上。
忽然,一聲凄厲的惡鬼笑聲從廢墟中傳來。緊接着,一陣冷風吹過,幾人渾身發毛。
寇缈頓時警覺起來,拔出佩劍,一人向前。
“有邪祟!大家小心。”她低聲提醒道,眼睛緊盯着一團黑暗中隐約閃動的影子。
江江也握緊手中的金芒盞,“這火也不是天災,是邪祟在林子裡故意放的!它想要借火殺人,積攢更多的怨念和邪氣!”
宋澄碧臉色沉重。
就在這時,那道黑影猛地撲了過來,速度極快,直沖向幾人。江江立刻舉起金芒盞向前,盞光大作,直射向黑影。黑影被逼退數尺,發出一聲低沉而兇惡的嘶吼。
然而,黑影不甘心,突然發出尖利的笑聲,随即形态驟變,幻化成一隻巨大的猛犬,雙目血紅,咆哮着直撲宋澄碧。
“宋兄,小心!快退後!”江江急切地喊道,手中的盞光雖已綻放到極緻,卻來不及攔下那道迅猛的黑影。
宋澄碧隻覺一股陰風撲面而來,邪祟的威勢仿佛化作一堵牆。他雖竭盡全力抵禦,但無奈不通法術,隻能像無助的小雞崽被猛撲了出去,小鼬也随之被甩落在地。
“小心!”江江焦急地大喊,再次揮動金芒盞。
然而,黑影如鬼魅般迅疾,逼得宋澄碧踉跄着後退。猛然間,他被猛犬形态的邪祟直撲入了小溪。那一瞬間,溪水仿佛被喚醒,翻湧而起,瞬間染成了詭異的深紅,像一堵血色的牆,迅速升高數米,圍困住了宋澄碧。
“抓住!”寇缈大聲提醒,甩出長劍,試圖為宋澄碧提供借力點。然而,那血水似乎有了意識,利用幾個方向的強大拉扯力,将宋澄碧緊緊困在其中,仿佛蛛絲一般,将他牢牢纏住。
“不好!”宋澄碧心中一凜,全身都陷入血水中,感覺到一種無法掙脫的束縛力。他立刻鎮定下來,試圖靠近岸邊,雙手扒拉着泥土拼命向上攀爬。但那血水像一條兇猛的蛇般,迅速纏繞他的身體,把他死往下拽。
“嗷嗚!”小鼬低吼。
“宋兄!”江江和寇缈焦急萬分,但每次試圖靠近小溪,黑影便趁機發動更猛烈的攻擊,逼得他們隻能退後。
宋澄碧已經快要窒息,血水像一條無形的鎖鍊,将他死死困住,幾乎要暈過去。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岸邊的小鼬突然發出一聲低沉的吼聲。宋澄碧的意識驟然清醒,仿佛有一股暖流從經脈中湧動。
小鼬不顧血水的翻湧,奮力躍上水面,雙眼直視黑影,散發出莫名的威脅氣息。
“呵,畜生!還敢在我面前作威作福?”黑霧中的面孔冷笑,化作一隻兇猛的黑鷹,直撲小鼬。
江江見勢不妙,豁出去将金芒盞奮力抛向宋澄碧。金芒盞入水,奇迹般驅散了些血水的污濁。宋澄碧見狀,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奮力向前遊去,伸手抓住了金芒盞。
水面上,小鼬靈活地躲閃着黑鷹的攻擊,雖然身受傷勢,它的身影依舊靈活,每次躍起,都帶動血水湧動,水面波濤起伏,像是綻放的梅花。
宋澄碧在水下看的分明——
那是連起來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