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益于平日裡良好的鍛煉習慣,臨到回滇省前的那兩天,談嘉山的病已經好得差不多了。
但自從在何應悟面前展露過脆弱,談嘉山也就懶得裝老成了,就連吃藥都得靠何應悟連親帶抱地哄。
被關照了将近一年的何應悟難得有照顧人的機會,為了想辦法叫沒什麼精神和胃口的談嘉山填飽肚子,他連吃飯的時候都恨不得托着對方的下巴助力代嚼。
難得被談嘉山依賴的何應悟别提有多暗爽了,他本來就有賊心沒賊膽,就算難得逮着兩人單獨相處的機會,面子薄薄的他也隻敢摸摸談嘉山露在袖口外的手掌、手背,給眼巴巴盼了一天的自己充電。
最過分時也不過是趁對方睡着,小心翼翼地戳兩下談嘉山那對橫看成嶺側成峰的胸肌。
隻是如果真撩撥得對方有醒來的迹象,何應悟又會老實地将眼睛一閉、逼真裝睡,把夢遊行為當成免責協議貼在眼皮上。
他真不是慫,何應悟确實是喜歡肌膚厮磨的溫存交互沒錯,但談嘉山在某些時刻實在是有點兒……
原始?
别看談嘉山平時冷靜自持得像一朵喝露水長大的無欲無求的高嶺之花,可就算隻是何應悟簡簡單單的一個親吻,在這人的主導下,也會演化為單方面的狩獵。
輾轉唇肉、吮咬舌尖、抵磨颚壁,一隻手抵着腰背不讓人躲、一隻手卡着後腦勺往自己的方向送。
每每親得何應悟呼吸急促到拍人肩膀,始作俑者才不緊不慢的放人去休息。
于是,在談嘉山養病期間,何應悟硬生生被啃出了巴普洛夫反應——隻要對方一靠近,他的喉結便會無意識滾動,以咽下因為舌根發酸而産生的津液。
但這還不是最讓何應悟羞臊的。
最讓他困擾的,其實是談嘉山的手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