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教你我研究出來的幾個厲害術式,也算是上古術式?”
他們的嬉鬧聲盡數被帷幕隔絕,順利又安靜的,沒有被打擾就出了城,向更西邊的荒州深處前進。
與此同時城内街上的人也多了不少,無一例外都在讨論昨晚出現的高強度污染反應。
“你感覺到了嗎?我那時候還在洗澡,衣服都沒穿就趕緊跑出去了,太恐怖了。”
“我也是,我還以為荒城會跟以前的那些故事一樣,因為神明一夜之間被抹去......”
“該不會有人用禁忌儀式召喚神明吧,這麼大的反應。”
衆人有些不安的猜測,這種異況荒城許多年沒有發生過了,士兵們沒說什麼但也有些擔憂,再加上城主最近閉關不出......
“啊?我是聽說有一尊無形的神明降臨,有一個女子在夢中懷上了神子,一夜間就生出來了!”有人撓了撓腦袋,說出了自己聽到的消息。
這樣勁爆的消息一下把其他人都吸引過去了,七嘴八舌的讨論起來。
“真的假的?”
“我也是聽别人說的,據說他離得近,當時就是在一聲嬰兒的啼哭之後才出現污染的。”
“的确有可能,這種事其他地方也有出現過,艾裡不就是......”
有見識廣的人引經據典的分析起來,在場許多人都信了大半,為數不多知道是因為哪幾個人搞出來的人也沒興趣幫着澄清,專心做着自己的事。
荒城中心,高聳的城主塔上,一個黑袍人百無聊賴的蹲在邊緣,俯瞰着整座城市,衆人的讨論傳進他的耳朵裡,他嘴角扯出個笑來:“本來以為會來搗亂,結果反而是來幫忙的啊。”
他遙遙地望向陸憶一行人離去的方向,轉身消失在城主塔上,隻留下刻滿痕迹,緊閉的大門和一地不知生死的士兵。
出了荒城,都說大漠孤煙直,但這裡卻體會不到那樣的風景,隻能感受到死亡的氣息,入眼是一望無際的沙丘和飽經風蝕的山體,幾乎一模一樣的風景,總叫人心生迷失的錯覺,熾熱的陽光把沙子曬得滾燙,空氣似乎都因為高溫扭曲着,并且由于這片區域的特殊性,瑪那的運轉也被抑制不少,光是這樣惡劣的環境葬送了不少生命在此。
葉驚語無聊的踢了下腳底的沙子,以前來就是一模一樣的景色,但他那時候隻用待在車裡等到目的地就好了,現在本地的異獸不知道成什麼樣了,避免驚動他們又帶動流沙就隻能步行,誰知道這沙子地下藏着些什麼。
又往前一段距離後,翟尋風撤下了帷幕,“再往前就離開神子的地盤了,都小心一點。”
在這外面能存活的異獸避害趨利是刻在本能裡的東西,一路上沒遇到太多異獸,大多數遠遠的就離開或是鑽進沙裡,少數有自信的異獸也變成了他們的儲備糧,就這樣對着地圖到了晚上。
“今天就這樣吧,這裡剛好可以紮營。”他們現在在一塊巨石邊上,夜間的沙漠降溫很快,白日熾熱的風在夜間夾雜透骨的寒氣,跟沙子一起像是許多無形的刀,穿梭在被風沙腐蝕的空洞中發出嗚咽,這裡剛好能擋風,不用費力去多布置結界。
在巨石背風處,塔蘭從手提箱裡拿出帳篷搭好,白天裡他們遇見一頭身上燃火,脊背生刺的黑牛不要命了沖過來,結局自然是變成儲備糧,此刻正好生火把解體好的牛肉烤了做成晚飯。
赤紅的火焰輕輕搖曳着,四人圍在邊上烤肉,順便取暖,有時候這種原始的取暖方法反而帶着安心的感覺,葉驚語擡頭看向夜空,明亮的群星連成一片,美麗又震撼。
“驚語,你之前說的那個術式是這樣?”翟尋風在自己的小冊子上寫了什麼,一把擠開塔蘭,湊到葉驚語身邊問道。
葉驚語掃了一眼,他隻粗略的講了幾次,他已經有很高的完成度了:“差不多,這裡還有這裡角度優化就好了。”他在本子上指了幾下,翟尋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叼着筆思考起來。
“對了,我在荒城買了一些據說是特産的香辛料,剛好試試怎麼樣。”葉驚語想起買時商人天花亂墜的誇贊,一個沖動就把拿幾瓶都賣了,希望物有所值吧,他拉開背包翻找那幾個小瓶子,對着火光,三瓶香辛料躺在裝着禁忌文獻的鐵盒子旁邊。
葉驚語拿出香辛料時手指蹭過盒子,他頓了頓,那上面好像刻着什麼東西,圖案,還是文字?